老镇国公心累的看向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你动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都是我的家人。
亲手加害大嫂,导致侄孙受重伤,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
老镇国公现在是真的被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弄得极其心累,心累到连怒气都汇集不起来。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在京城时和和睦睦的一家子,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觉得自己无力,甚至生出不想再管的想法。
季大姑听他这么说,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大哥,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所有的事都是有柔儿攀附权贵所起?
但你可知道你的好妻子早就知道柔儿要攀龙附凤,甚至为了能让柔儿成功,明里暗里出了不少力。
不然你一个一家之主又怎么会直到柔儿定亲,都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她们明明也那么开心,可出了问题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们母女身上。
大哥,我不相信你所有的事都看不明白,你只是想要维持表面安宁的昏庸而已。
可惜到了最后,你却什么都得不到。”
话落,她站起身,直接离开小草屋。
她现在活下去唯一的念想也就只有柔儿,至于这些薄情寡性的人……
随便吧。
老镇国公脸色煞白,一拳狠狠的锤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沙石地面上流出。
“爹!”
季老四失声大叫,连忙上前想给老镇国公包扎,却被老镇国公摆摆手阻止了。
他不管手上的伤站起身,颓然的向外走,叹息着道:“我能为季家做得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你们以后如何,就看着办吧。”
季老四看着老镇国公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赵匡北知道自家大哥的死讯后,用杀人的目光,双目赤红的看着身下梨花带雨不停求饶的女人。
方凌柔被他这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吓得连哭都不敢了,她紧紧的咬着唇,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今天是她的大好日子,以罪人之身嫁给小将军,无论放到哪都是能让人吹嘘的经历。
甚至已经料想到回门那天,萧倾城愤恨又嫉妒的眼神。
可突然间,什么都变了。
为什么会这样?
方凌柔想不明白,但并不耽误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让赵匡北消气,她今天可能真的要死在床上。
她强忍着耻辱颤抖着唇哀求道:“大,大人,请,请节哀。
我,我一定会帮大人让季家那些人供出那些乱党,给大哥报仇的。”
这么说着,恐惧早已弥漫方凌柔的全身,眼泪毫不争气的泪流满面。
赵匡北现在看到方凌柔就觉得一股恨意上涌,他扯了扯唇角,冷嘲道:“闭嘴!你也配叫我大哥为大哥?一个婊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你可知道,镇国公府本就是乱党羽翼?
要是你有用,我大哥怎么会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该死!!!”
赵匡北一股怒意上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磋磨方凌柔。
“不要!啊!!求你,不要!!”
屋中惨叫声连连,一盏茶后方凌柔满脸刀痕,嘴角含血,瞪大了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躺在床榻上。
赵匡北寒着一张脸走出屋子,对守在外面等待的士兵道:“拖出去扔在乱葬岗,草席都不用包!”
话落,带着人就往军营走。
士兵面色未变,对赵匡北抱拳道:“是!”
声音平静无波,就好像是对这种事早就已经做习惯了一样。
赵匡北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直接赶往军营。
今天这件事看着好像是先太子党羽被抓,其他党羽不得不出面营救。
可实际上把整件事串联起来,赵匡北就发现了另外一种可能。
这件事或许从头到尾都是镇国公府和那帮乱党勾连的阴谋,他和大哥觉得是他们在钓鱼,可实际上全都是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
赵匡北眉眼阴沉,在心里咬着牙暗暗发誓:大哥!你等着,无论害你的人是谁,弟弟一定会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