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南淡淡的瞥了老镇国公一眼,眼神里带上几分不屑。
“既然季老爷说你能做主,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吧。”
老镇国公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一些,对赵匡南拱手,“不知将军想要谈些什么?”
赵匡南冷笑一声,“我想要谈些什么,难道季老爷不清楚?”
老镇国公听到他这说话的语气,心里就有些下沉。
经历过抄家灭族的事情,他现在一听别人这语气,就知道对方想要问些什么。
可是当初当今陛下以抄家为名要挟他,他都未曾动摇,此时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守军说起尘封已久的往事?
他故作疑惑的道:“老生不知,还请将军示下。”
赵匡南见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顿时冷笑一声,扫向他的目光锋锐异常。
“呵。
我倒是好奇先太子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哪怕是抄家灭族,你也未曾对他出卖半分,可真是忠心不二。
难道你就不怕家里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陪葬,对不起列祖列宗?”
老镇国公再次对赵匡南双手抱拳微微下拜,语气不卑不亢的道:“老夫真的不知道先太子党羽都有谁,还望大人见谅。
早些时日,老夫已经对陛下表明过,季家与先太子的党羽并无关系,哪怕是抄家灭族,我也不能陷害忠良,凭空捏造事实。
想必陛下也是相信我所说的话,念我多年忠心,才将我们家族的罪责从满门抄斩改为流放。”
老镇国公现在的思路就是,反正我们家的罪责已经都判完了,你再翻以前的事也没意思了,不然就是不相信陛下执法严明。
把滚刀肉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一点跟先太子相关的事都不想往外说。
老镇国公越往后说,赵匡南的脸色就越阴沉,最后整个人都散发着暴怒的气息,让他整个人看着宛如恶鬼罗刹。
好像下一秒就会带着手下人将季家所有人斩于刀下。
这老头子,明明就是在拿当今陛下压他!
季老四看着心惊,倒是想要说什么把人全都送走,以此来确保家里所有人的安全,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有些不太明白,一个曾经犯下过大罪的先太子,哪有他们种族人的性命重要?
爹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做这么不理智的事儿?就连家里的国公之位都被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若他们家里还有镇国公之位,现在怎会受一个边关小小守将的要挟?
这种尴尬的场景一直持续了半天,最终赵匡南突然笑了,可神情里却带上了几分锋锐。
“我倒是忘了,老镇国公既然能在性命之忧的情况下,都不透露先太子党羽的信息半分,此时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告知于我?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为难你这流放之刑艰难,希望老先生早晚有一天可以想开。
今日我本也不是来找你的,叫季锦书出来见我。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倾城角色,才能让萧倾城与我有了那样的交集,还对他死心塌地。”
这话就差明摆着说萧倾城跟他已经发生了点什么事,季家几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季老四也算明白赵匡南之所以来他们家找茬,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萧倾城。
心里那股火噌噌的往上冒,那个该死的萧倾城,明明只是一个外室子之妻,到底有什么底气一次又一次的给季家惹麻烦!?
不等老镇国公说话,季老四就冷着一张脸对赵匡南抱了抱拳,“大人请稍候,我这就去叫他们夫妻俩。”
无论要承担什么样的怒火,什么样的后果,都由这两人承担吧,他们季家不为这二人托底!
老镇国公见到季老四这动作,差点没气的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抬手给他这倒霉儿子一个大逼兜。
这个该死的孽障!他在这儿与赵匡南周旋这么长时间到底为了些什么?怎么就知道坏事儿?!
老镇国公刚想呵斥季老四,却见后院不远处有人坐着轮椅从小竹屋慢慢行来。
正是此时被在场所有人一起惦记的季锦书。
季锦书除了少有的几次被萧倾城无语的操作气到表情裂开以外,其他时候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丰富。
见到赵匡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对来人双手抱了抱拳。
“还望将军见谅,我双腿不便,无法对大人行礼。”
赵匡南上下打量了一下季锦书。
眉宇清正,五官立体,眉目深邃,鼻梁英挺,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是那种一看就是谦谦君子的类型。
哪怕坐在轮椅上双腿不良于行,也没有任何颓废、邋遢的状况,气质仍能算得上光风霁月。
若是双腿未断,想必也是个有大好前途的儿郎。
赵匡南见到季锦书本人的时候都不得不承认,有这样气度的小白脸儿,确实招女人喜欢。
萧倾城喜欢他那张脸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嗤!女人就是肤浅,找男人脸长得好有什么用?
赵匡南:“听倾城说,季家二郎容色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