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等三位将军分头各营准备,刘远山借着这个空档问沮授:
“沮先生,这大半夜的,你如何确定曹庄火起,石邑县会派兵救火?”
“启禀主公,那石邑县令名叫甄腾,本是无极甄家的庶子。但因为娶了一位石邑曹家的嫡女,才官运亨通,做了石邑县令。”
“你是说,这甄县令是曹庄的女婿?”
“正是。曹庄有警,甄腾必救。”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你要将第一波救火的队伍乱箭射退呢?直接灭了不好吗?”刘远山又问。
“甄县令看到曹庄火起,起初只会以为是天干物燥。救火队伍中或许有兵士,但想来应该不多。
但他们被射退之后,甄腾必以为曹庄遭了贼匪,这才会派城中精锐出城。”
懂了!
刘远山叹为观止,沮授在三国人物里面算不上多有名气的谋士,但他只是端了个碗的功夫,就把这一系列对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老银币,真就不是白给的。
“那么先生,为何又要安排我去黄家峪放火呢?”
“只是曹庄一地有乱,甄成或许会想到是我等引诱其出城,他虽必救曹庄,却有可能不会全力。但是若再添黄家峪一乱,他反而会放下心来,将城中精锐全部派往曹庄。”
“啊?这不合理啊,不应该外面乱的地方越多,引诱他出城的概率不应该越大吗?”
看着一脑袋问号的刘远山,沮授的面皮禁不住抽了抽,略一抱拳:“主公只管放心便是,沮某这番谋划,定万无一失!”
呃……竟然不告诉我原因了? 嫌我问的多了吗?
“那好吧!我也马上出去,放火去!”
刘远山也不是纠结的人,招呼了王忠、王显二兄弟,带着剩下的百来名兵士,往黄家峪方向去了。
看他走远,沮授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主公要是再问下去,可能就漏了。
让他去黄家峪放火,纯粹是沮授看这位小主公不是个安分的主,看他跃跃欲试地问“我干啥”,沮授生怕他添乱。
原本是直接想让他回抱犊寨搬兵回来的,心思一动就随便发了个可有可无的黄家峪点火任务。
目的就一个:我能行、你快滚、别添乱。
刘远山当然不知道沮授三连,第一次参与战场的体验,让他心里十分火热,虽然只是领了个点火任务,但还是觉得真他妈刺激!
任务十分简单,不必详说。
将近午夜十分,刘远山带队回到了抱犊寨,一刻也没有歇息,当即命天机军将士集合。
“兄弟们!袁绍狗贼,之前就想抢老子的宝瓶,老子用计躲了这一劫,还额外跟大家做了兄弟。
今天,他又派兵来了,淳于琼领兵一万,正在向抱犊寨赶来,没有办法,我必须暂时中断比武进程,带领大家迎敌。
我知道,你们都曾是袁绍的兵,跟了我也没有几天时间,这一战,如果你们不想打,等呆会儿下山之后尽可离去,我刘远山一句话都不多说!
如果有兄弟想跟着我干,那我自然相当欢迎。此时此刻,沮先生和周将军他们,已经带领一千多名刚刚归降的黄巾军旧部,攻占了石邑县城。
愿意跟着我的兄弟们,到时候一起随我入城,等淳于琼大军前来,必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兄弟们!无论你们打算是走是留,现在都立即带齐兵刃战甲,一刻钟后,咱们全军开拔,移师石邑县!”
刘远山站台上嗷嗷讲了这么几句,也不管台下什么反应,就径直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山洞里。
把没有眼力劲儿的王忠王显兄弟赶出去,刘远山急忙脱下裤子,呲牙咧嘴擦了擦屁股,磨破皮的地方还喷了些酒精。
第一次骑这么长时间的马,真的是要了亲命了!
骑兵,不好当。
简单处理了一下,又推开暗门,去库房里拆了一包成人尿布湿裹上,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山上的基建工作进度很快,刘远山将自己住的山洞又往深处打了一截,抠出来一间两百平米的密室,将超市里的那些货全部搬了进去。
陈大波等老匠人听说小主公要搞个密室,立即秒懂,一应机关、陈设搞的相当专业,让刘远山赞赏不已,当即每人赏了一盒酸奶。
带好了尿不湿,皮股上的疼痛减少了很多,刘远山才命王忠去喊来郑福庭。
郑福庭是刘远山任命的里正,负责管理纳入了抱犊寨户籍的居民,同时管着山上将近一千号民夫工匠的做工进度。
郑福庭三十多岁,原本就是石邑县郭村的里正,刘远山看他成熟稳重,有一些驭下手段,加入抱犊寨的愿望也很强烈,就给他任命了差事。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他对郑福庭的工作十分满意。
郑福庭很快便赶了过来,刘远山直接了当地交代:“我要带兵下山打仗去了,山上会留下100名天机军将士听你调遣。这些民夫工匠你要管理好,无论仗打的怎么样,山寨的秩序不能乱。
前线的情况我会及时派人跟你说,万一战事不利,你要早些疏散他们,从后山的秘道离开,省得山寨被破,他们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