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将自己放下来,顺手拿过自己的大刀,一边向刘远山走来,一边说:“正好某爬山也渴了,便与你喝上一杯。”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拉了他一下:“上将军,小心有诈。”
“呵,必然有诈。但我颜良怎么会怕他!先生只管安心,某去听听这厮说什么!”
刘远山看见了这一幕,也远远招呼:“这位先生,不妨一起过来啊?”
那文士担心颜良太莽,当即顺坡下驴:“如此,便一同叨扰了!”
颜良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二人一前一后,踏上了壕沟上的木板。
周仓见状,向山上吼了一嗓子:“再拿一个蒲团来!”
这一声,声若宏钟,极有气势,惹得颜良和那文士都禁不住看了一眼。
当然,心里的警惕性也相应强了一些。
颜良和文士走来,刘远山伸腿坐着,只是指着两个蒲团说了句“请”。
跪坐实在是太难受了,这地上有石头不平整,蒲团也有些薄了。
但这个举动在颜良二人看来,就显得十分无礼了。
颜良面色阴沉,二话不说,也像刘远山一样坐了下来。
那文士毕竟是读书人,倒是挺有几分气度,面不改色地先冲刘远山坐了一揖,然后正襟危坐地跪坐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礼仪,是他的素质,跟是否尊敬刘远山无关。
刘远山笑笑,指了指桌上的酒菜,又指了指一根放在餐巾纸上面的银针,说:
“二位不妨先验验毒,别一会儿吃喝起来再不畅快。”
说完了,也不管他们,自己拿起筷子在盘子里叨了一块木耳炒肉吃下去,回头冲周仓说了一句:“肉不太嫩啊。”
周仓目视前方,没理他。
颜良和文士都没有拿银针试毒,文士抱了抱拳说:“这位公子言重了,我等既然敢来,自是不怕你下毒。”
说完了,他也跟刘远山一样,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木耳,吃到了嘴里。
菜一入口,文士的身体当即就是一僵。
刘远山心里嘿然一笑:天灵灵地灵灵,两只土狗快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