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言霜面颊微微泛红,将头偏向一旁,低声道:“我没有魂不守舍。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他始终都很清楚,赵溪月和他们这种草民不一样。她是宰相之女,生来便在云端,可经过郑大海一事,言霜才第一次清楚看见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上为人,下为畜。他不过就是村子里没爹没娘的孤儿,究竟有什么资格能成为赵溪月的徒弟,被她精心教授呢?
赵溪月一眼就看出了言霜心中所想,不由喟叹。果然是孩子大了,世面广了,心里的小心思就越来越多。
“小言,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赵溪月缓缓站在言霜跟前,曾经瘦弱的少年,如今已经高过她一头了。“我承认,我们两人地位的确不对等。”
言霜眼眸轻垂,低低“嗯”了一声。何止是不对等,简直是云泥之别。
赵溪月抬眸望着他,淡淡道:“可我不在乎,受伤的人也不在乎。你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