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本想把容叙带回院子,却得知没有院长批准,男子不能进入女院。
她只能让容叙在附近的八角亭中等着自己,回去拿来药箱,给容叙简单的看了下伤势。
荣德这一脚可真够狠得,容叙的手臂上满是擦痕,更别提胸膛位置了。
“溪月小姐,其他地方我自己来就好……”容叙的耳尖一红,说什么也不让赵溪月扯开他的衣衫。
无奈,她只能简单处理了下他的胳膊。
“这瓶药你拿着,回去后自己涂抹在伤口上,几天就能好的。”
“多谢。”
“你的肋骨就算没断,估计也有裂痕了。回去后记得多休息,让果果多注意着点,记住了吗?”
容叙如水般温柔的眼尾,泛起一阵淡笑。
“好。”
他深深地凝视着赵溪月,眸中氤氲一片。
倏地,赵溪月的手腕被他捉住。
“溪月姑娘,我——”
赵溪月皱眉:“都说了让你别用力气,又怎么了?”
容叙微微抿了下唇,嗓音极其温柔:“我只是想说……我似乎心悦您。”
四周的风仿佛都静止下来,只有两人僵立不动的身影。
赵溪月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在告白吧?
容叙,跟她告白?
赵溪月没有丝毫心动,明澈的眸子却把容叙上下打量一遍。
“容公子,如若我还是个稚嫩少女,或许真会信了你的话。”
她嗓音极其冷静,没有丝毫慌乱。
容叙见状,唇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抱歉,是我冲动了。刚刚的话,你就当没听到。”
他声音苦涩,仿佛刚刚真的是情难自禁。
赵溪月看着他:“不是这样的。你的喜欢并不是真的喜欢,不过是因为我多次救你于危难而已。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感激。”
容叙愣住,眸光暗淡下来,陷入长久的沉默。
“总之,是我逾矩了。抱歉。”
片刻后,他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赵溪月没有挽留,只是平静的整理着自己的瓶瓶罐罐。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呵,你竟然舍得拒绝?”
她动作一顿,诧异道:“黎玄山?你凭什么偷听我们讲话?”
话音刚落,几片树叶飘落,男人矫健修长的俊影,自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我一直都在,不过你没发现而已。”
神经病!也不知道说一声!
黎玄山倚在树干上,不羁的眉眼盯着她:“我以为你很喜欢容叙,为什么要拒绝?这样你不就多了个跟我和离的理由吗?”
“厉王,我倒是没想到,您这么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啊。”
赵溪月笑着侧眸。
黎玄山脸色一冷,轻哼了一声。
“刚好你在,省的我去找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
“我让听岚深入调查一番,发现容熙柔在进入书院前,跟一个神秘女子交往密切。”
赵溪月眉毛一挑:“你是说,就是这个女子在给她出谋划策?”
“对。但就在我要调查这人时,她却像是早有察觉,突然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除非凭空消失,怎么能做到不留痕迹?”
黎玄山的眉眼微寒。
“她用一把火,将自己居住的客栈给烧了。”
赵溪月微微震惊。
好狠的心!
不过,这样还真能做到不留痕迹……
看起来,这女子也是个狠人啊。
“我们的线索也彻底断了。不过,我会命听岚继续调查。”
赵溪月好奇:“黎玄山,你如此在意此事,是担心容熙柔再一次加害于我吗?”
换言之就是:你担心我?
黎玄山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溪月。
“谁在意你了!别自作多情!”
赵溪月:啧啧啧,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好好好,你急什么。你并不是在意我,只是不想让我污了厉王的名声对不对?毕竟我们现在是夫、妻嘛。”
她刻意加重了“夫妻”两个字。
黎玄山的面色这才好看一些。
“你知道就好。”
说罢,他双臂环胸,一副懒得搭理赵溪月的模样,起身走了。
赵溪月回到院子后,碧珠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您总算回来啦。看天气,外面好像要下雨呢!”
“我四处逛逛。碧珠,吃的做好没?我好饿啊。”
碧珠笑了:“已经做好了,正热着呢,就等您回来啦。”
赵溪月脸上露出笑意,刚坐下,筷子还没拿起来呢,李墨就从院外匆匆走来。
手里还握着一封信。
“小姐,相府那边写信来了,说锦书小姐今天就到,身子还有些弱,让您急着去接一下。”
赵溪月的脸色垮了下来。
真够讨厌的,她饭还没吃呢!
碧珠连忙道:“小姐,您先去吧,我先热着,咱们回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