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山!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他顿时一惊,一脸不可置信。
刚刚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简直是疯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赵溪月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被黎玄山直接推给了李墨。
“照顾好你们家小姐!再有下次,神仙都救不了她!”
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后,黎玄山游向河岸,急匆匆的起身离开。
李墨也带着赵溪月上岸,帮她把湿冷的披风褪了下来。
碧珠几乎要哭晕过去:“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我是碧珠啊!”
“先带她去换身衣服吧,那里有客栈!”
众人慌乱无比,只有容叙显得十分沉着。
半个时辰后,赵溪月终于幽幽转醒。
碧珠给她换了身一副,又不停地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身子,终于让她手脚都暖了起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呜呜呜……”
碧珠看到她,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怎么又哭啦?我没事了已经。”
赵溪月裹着被子,回想起刚刚的画面,仍旧是心有余悸。
差一点就要被水给淹死了!
不过她能确定的一点是,自己是被人给推下去的!
可当时河岸边站满了人,究竟会是谁做的?
赵溪月一张俏脸很快冷了下去。
不管是谁,最好别让她找到,不然——
她的眸中闪过一起狠意。
“对了,李墨怎么样了?”
“他没事,跟您一样,换了身衣服,又洗了个澡,就活蹦乱跳得了。”
不愧是喝了她的特制营养液的人,在冷水里泡那么久,连发热都没有。
赵溪月倒是有些风寒,对对她来说问题不大。
“碧珠,在我掉下去之前,你有看到谁在我身后吗?”
碧珠努力想了想,摇头:“奴婢谁都没看到,当时那么黑,您身后都是人。”
看来,那人就是故意趁着人多害她的。
赵溪月陷入沉思,心里开始思索每一个人的可能性。
这时,碧珠低声说:“小姐,您落水的时候,其实是王爷先将您捞起来的。”
“我知道。”
“恩……奴婢是想说,王爷应当也生病了,先前不是说他体质特殊么……”
经过碧珠提醒,赵溪月也才记起这一茬来。
最后,她还是从空间实验室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吩咐碧珠交给黎玄山的人。
与此同时,一条昏暗的小巷内。
容叙眉头紧皱,俊脸似风雪般冷漠。
“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她可是赵宰相的女儿!”
而他对面站着的娇蛮女子,赫然正是容熙柔!
“那又怎样?又没人看到!”容熙柔一脸鄙夷的瞪着他:“还有,你现在胆子肥了,敢指责我了?”
“我只是提醒。她没你想的那么傻,迟早会察觉到的。”
“呵,当时那个角度,能看到我的只有你。”容熙柔翻了个白眼:“你不说,这天底下还有谁能知道?”
容叙薄唇紧抿,低声说:“你跟赵溪月到底有什么仇怨?连她的命也要?”
“她让我在文斗会上那么丢脸,我让赔命都算是轻的了。”
容熙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总之我和她的事你别管。还有,你也给我离她远一点,不然等我告诉爹爹,你这学就别想上了!”
她这话一下戳到了容叙的命脉。
“……我不说就是了。”
“那就好。只要你乖乖的,哪怕你娘是个娼妓,你也依旧是我们将军府的孩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容熙柔语气威胁:“但如果你不乖,哼,就跟你娘一起滚出去!”
容叙藏在袖子中的手骤然收紧。
他无言,看着容熙柔嚣张离开。
一边的果果这才从地上站起,“公子……”
“没事。”容叙脸上又露出了平静柔和的微笑:“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么?”
果果有些犹豫,可看着自家公子被欺辱的样子,只能含泪点头。
抱歉,溪月姐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以后定然会报答的!
……
“小姐,药已经送过去了。王爷果然发烧了,听说很严重呢。”
赵溪月闻言,神情顿时有点复杂。
黎玄山究竟是怎么想的?干嘛要跳下来救她?
而且他们在水里,似乎……
赵溪月回忆起两人唇瓣相贴的画面,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碧珠惊到:“呀,小姐你怎么了?脸好红啊!”
“没什么!就是有点热了!”
赵溪月猛地掀开披风,跑到窗户跟前狂吹冷风。
脸红什么,脸红什么!
赵溪月你有点出息啊!
学院本来是有宵禁的,但因为落水的原因,赵溪月跟学院的人说了声,就在镇子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一摸额头,还是有点烫。
看来,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调理下才行。
早上没课,赵溪月泡在空间实验室里,配置了不少自己专属的营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