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比里,大哥身体康健,能跟着父亲习字练武上战场,他走路都喘气,只能窝在家里看书。
他这个世子连命都活不长,常姨娘当然可以不争不抢,大哥当然可以宽容为怀。
“你的血管炎症也正是因为罗刹子破坏肌体埋下的祸根引发的。”
萧清音对宁氏道。
“这些年您应该没少操劳吧?”
宁氏满腔悲愤。
原来她当了这么多年傻子。
夙兴夜寐、废寝忘食地操持大小事务,自以为打理出了一个上孝下悌、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安国公府。
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头老黄牛,操劳一生,死了还要被喝血吃肉,吮骨吸髓,剥皮作鼓。
这咬人的狗,它是真的不吠啊!
要不是遇上清音这孩子,他们母子怕是到了九泉之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激烈的情绪过后,宁氏想起一事,猛然抬头看萧清音。
“清音,琰儿他,还能恢复吗?”
“最多恢复成常人那样,要舞刀弄枪上战场是不可能的。”
宁氏眼里的光亮碎裂。
“也对,是我奢想了,能和常人那样就很好了。”
她喃喃自语,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儿子。
魏琰紧紧攥住拳头。
他原本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爵位,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现在却只能苟且度日,碌碌无为。
这怎么可能好得了。
他一拳砸在墙上。
“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