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西凛国皇宫的一处大殿里,一名锦衣玉袍的男子正优雅的端着茶盏浅酌,一名黑衣人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出事了。”
“陌殇,出了何事?”
男子轻轻放下茶盏,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的神情。
“我们安排在镇远侯府的人暴露了。”
“什么?你们怎么如此不小心?”
男子的脸色大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今天属下与那翠云接头的时候,发现欧阳寒的随从云恒,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不过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将她解决了。”
陌殇急忙说道。
“那你呢?可有被跟踪?”
男子显然有些不放心。
“回殿下的话,那个云恒的确跟踪了属下,不过属下跳进了欧阳寒二伯欧阳锐的院落,就算欧阳寒怀疑,那也是怀疑他自己的二伯。不会怀疑到殿下身上。”
陌殇不敢直视自己的主人的眼睛,始终都低垂着脑袋。
“算你小子机灵,要坏了本王大事,本王饶不了你。”
男子眼神阴蛰,冷言说着。
陌殇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知自己主子心狠,额头上早就渗出了汗珠。
房间静的出奇,陌殇大气也不敢喘,就在即将窒息的时候,男子终于再次开口:
“既然翠云已经不能再用,那个病秧子也已经死了,你便将病秧子最后写给那个女人的那封求救信,给那个女人送去吧!记住,让别人去送。不可暴露你自己。”
“是,属下明白。”
陌殇拱手,随后如同一阵风般消失。。
与此同时,皇宫的另外一处大殿里,欧阳寒与三皇子南宫煜正在下棋。
随从云恒以及三皇子南宫煜的贴身侍从北辰在一旁候着,几人的眸光都在棋盘上,只听欧阳寒提醒:
“三皇子可要小心,末将要占上风了。”
南宫煜摇了摇头,温润如水:
“本王早就说过,不到最后,万不可掉以轻心,大意必有失,阿寒,你又输了。”
欧阳寒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稳赢的棋盘,一次又一次他都输给眼前这个一脸病容的三皇子,让他不得不对南宫煜起了佩服之心,若眼前这个人是一个正常的人,必是一个操控全局的人,可偏偏就是一个残疾。
“怎么?阿寒是不服气?那不如再来一盘?”
南宫煜的声音始终如一,仿佛没有脾气似的,此时的他正坐在轮椅上,好笑地望着欧阳寒,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虚弱的缘故,发出一阵猛咳:
“咳咳……”
“殿下,你的药。”
随从北辰急忙将一粒药丸递给他,南宫煜当着欧阳寒的面,和水服下,之后摆了摆手。
北辰退到其身后,欧阳寒也回过神:
“三殿下棋艺高超,末将甘拜下风。”
说完,一脸关切:
“殿下,要不要末将给你从宫外寻个医者,为什么你的病迟迟不见好?会不会是太医的问题?”
南宫煜摇头:
“不会,太医都是父皇送过来的,本王相信他们的医术,许是本王的身体不太争气,怨不得他人。”
“可……”
欧阳寒很想说,许是太医被人收买,毕竟夺嫡之路残酷,即便他是一个无害的皇子,也会成为别人的绊脚石。
可这都是猜测,没有三皇子应允,他也无权置疑任何一个太医。
毕竟三皇子身边的太医是皇上精挑细选的,置疑太医,就是置疑当今皇上,若没有确凿证据,欧阳寒没那个胆子。
欧阳寒本想提议让兰欣儿给南宫煜看看,可想到她的来路不明,又让欧阳寒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敢冒险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三皇子看诊,要是有个万一,恐怕会赔上整个欧阳家。
“阿寒,在想什么?”
也许见欧阳寒发呆,南宫煜唤了一声。
“殿下可有想过,也许是有人想加害殿下?”
听见南宫煜呼唤,欧阳寒回神,像是不经意地询问,也算是给南宫煜提个醒。
“怎么会呢!本王就一个残疾,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南宫煜说到这里,顿了顿:
“对了,本王听北辰说,昨晚,你的府上倒是进了刺客,你觉得会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目的?”
“王爷真是不出门,知晓万事啊!。”
也许是听出欧阳寒语气里的讥讽,南宫煜解释:
“今个早上,本王派北辰出城办事,你二伯在大街上将你好一阵臭骂,本王想不知道都难。”
欧阳寒苦笑:
“这倒也是,自己那俩个伯父什么德行,他是知晓的。”
想到这些,欧阳寒拱手:
“让王爷见笑了,家丑。”
“本王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祖父会将爵位传给你父亲,而不是你大伯、二伯了,这俩人……”
南宫煜仿佛聊家常般说着,只是没有说完,他很懂得适可而止,欧阳寒没有太往心里去,却听南宫煜又说道:
“对了,阿寒,你可有查到那伙人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受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