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成庸打过招呼以后,方成庸示意让晁恒先去接待室,他要和张越单独说一些事情。
晁恒知趣的出去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方成庸依然用他嘶哑的嗓音问道。
“我没什么可准备的,只是换掉你的血不是吗?”
“是的,但是你可信吗?”
方成庸这时候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让张越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还怕自己对他使用什么手段不成?
“方总指的是什么?”
“我不想我们的血液有什么交集,我知道你神兵的能力,可以用通过血脉对敌人造成压制,所以我有这个顾虑,必须得说明白。”
“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张越发问道。
方成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用自己的血可以实控,吸取对方的血可以心控,我这两样可都不想沾染,你不要在我这里耍任何手段,对咱们都不好。我对你绝对不会下黑手,毕竟以后我有可能还得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也希望你坦诚一些,咱们开诚布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越还是第一次听到方成庸对自己技能的评价,心控实控这个说法更是头回听说,他立即回忆了一下曾经的过往,心里顿时又通透了几分,随即点了点头说道:
“我不会轻易去招惹权杖宿主的,毕竟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就好!”
方成庸点了一下身前办公桌上的一个隐蔽的按钮,身后的书柜开始慢慢翻转,露出了隐藏在其后的一个密室。
方成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越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五十见方的房间,灰黄色的墙漆,黑色的地板,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像棺材一样的方形木盒摆放在中间。
关上房门,方成庸颤颤巍巍的走到木盒前面,抬手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又是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的模样,静静的躺在里面,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既然你可以寻找新的供体,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死张涛?”张越问道。
“你知道什么人才会有资格成为合格的供体吗?”方成庸反问。
“你不是法官,没有权力去给一个普通人界定生死,不管他是不是有成为有资格的供体。”
方成庸冷笑了一下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有圣母心的宿主,如果我不这么做,将来会有更多人因为他死亡,你觉得这个生意是不是划算?”
“我不明白。”
“我所挑选的供体,都是具有成为宿主潜力的年轻人,但是他们都有致命的缺陷,就是无法抗衡神兵的意志,最终会成为神兵的附庸,如果这样,就会脱离人性的掌控,最后成为杀人机器。”
“你怎么知道他们将来一定会这样。”
“我知道你对这次的治疗心存芥蒂,但你又无法推脱,所以你内心很挣扎,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和你坦率交流的目的,你知道那个水晶球吗?你是聪明人,应该能了解我说这些不是胡扯。还有,你上午看到的那个天铁是真的,你走后,我已经派人买下了它,作为你这次的酬劳,如果你有一天能知晓天铁的秘密,你就会理解我今天的做法。”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谁都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只会张口等食的娃娃。”
张越没能从方成庸的话语中找出破绽,他也知道这次对方成庸的承诺只能践行,也就不再坚持。
“你说的对,我需要自己去一点点的验证我的想法,来吧,我们如何开始?”
“上次我已经说过了,你只需要按照我吩咐的流程就可以了,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但你一定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可能还得需要第二个或者第三个供体,你恐怕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
“当然。”
方成庸立在年轻人的身旁,将手一伸,一个棕褐色的权杖随即出现在手中,就像一截枯枝,顶端挂着一片看似将要凋零的枯黄叶片。
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的荒凉之地,到处都是倒伏的枯株朽木和干黄的野草,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躺在木盒子里面的那个年轻人好像受到了某种指使,木然的起身,站在了张越和方成庸的中间。
又一次见到幻境和现实的结合,张越心里已经知道,在方成庸这里,也已经走到了这个境界,这里的时间,是真实流逝的。
“大概需要多久?”张越禁不住问道。
“根据实际的情况,先不要问了。”
方成庸缓缓抬起手中的枯朽权杖,权杖的顶端发出了一缕青黄色的光束缠绕在供体的身躯之上,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供体身体开始急速的衰老,腐化,从皮肤到内脏再到骨骼,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全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体内那些涓涓不息的血流逐渐汇集成了一个浮空的血球。
尽管已经见识过无数血腥的场面,神经早已经麻木的张越依然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意。
“用你的嗜血神剑收掉他。”
方成庸发出了第一条指令。
张越缓缓举起长剑,对准备了身前的血球,一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