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呀?”马雷追问道。
“周毅将军文武兼备,沙场争锋雷霆万钧,握筹布画决胜千里,只与其交谈一次,便自惭形秽。”赵剑超摇头道:“原本我还想着献策,火速出击西羌,断其叛心。接着再引军北上,对抗匈奴。可惜,有周将军坐镇指挥,我这点伎俩便登不上台面。因此我编织了一个幌子,返回乡里。如今躬耕于田亩之间,倒也落得快活!”
“赵公子此言差矣!周将军乃边军主将,诸事缠身,日理万机,事事未必亲力亲为,是时正当用人分担之际,赵公子定有大显身手之时,岂有托辞离去之理?”赵风拱手道:“再者,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岂能隐于田亩,蹉跎一生!”
“这……先生所言极是!倒是在下心存芥蒂,过于计较高下之分。惭愧惭愧!”赵剑超对赵风拱手道:“不知先生何许人也?”
“在下与公子同姓,单名风。”赵风回答到。
“哦?”赵剑超闻言惊讶不已,“可是呼风唤雨之风?”
“正是!”赵风回答。
赵剑超闻言不禁从座椅上站起,端详了赵风一会儿,“先生之名讳倒是与我一族兄相同,只是多年未有其音讯,早已不识。”
“还是由我来介绍吧!”马雷抢话道:“这位赵风是朝廷新晋光禄大夫,且此次西征由他挂帅!这位是西征军首席参军,王英。”
“原来是两位朝廷大员!失敬失敬!”赵剑超躬身作礼。
“不必多礼!”赵风托起赵剑超说到:“早已听闻陇右马氏和河西赵氏皆有贤能,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马兄与赵兄当真良才!我欲请诸位出山襄助,如今马兄已欣然从军西征,不知赵兄意下如何?”
“这……”赵剑超闻言欣喜不已,随即又蹙眉道:“得将军如此垂青,在下受宠若惊,理当追随!只是,家中尚有老父,不敢……”
“咳咳……”随着一阵咳嗽声响起,内堂里走出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
“父亲大人!已如此时辰,父亲大人何故起身来此?”赵剑超说着话便急匆匆地上前搀扶老者。
老者摆摆手,示意赵剑超退下,接着他便对着赵风躬身作礼,“老朽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不可不可!叔……”赵风赶忙扶起老者,说到:“我大汉崇孝,小子岂敢教老叔公行如此大礼!折煞小子也!”
老者一个起身子,对赵剑超说到:“为父虽已年迈,但身子骨却还硬朗!你不必为此忧心?方才诸位的交谈我已悉数闻之,剑超啊!为父素来知你心高,此番赵将军亲自延揽,你可要把握时机呀!”
“谢父亲大人成全!”赵剑超跪地道:“孩儿定不辱祖上威名!”
“好!起来吧!”老者对赵剑超说到,继而又转头问赵风:“听闻将军于朝堂之上献策,主动出击匈奴,创造战机!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在下愚策,不知老先生有何指教?”赵风拱手道。
“好!很好!用兵自如,不拘一格,是个将才!”老者夸赞了赵风一番,随后抬头自言自语道:“二哥,得子如此!无憾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