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文帝和宁玉县主立马就听出了他说的是谁。
云念!
宁玉想不明白,云念究竟有什么好的?明明她这么努力,王爷却看不到她的好。
她攥紧了拳头,眸子里满是不甘心。
“你要娶云四?”宏文帝脸色一沉,“朕赐了你们和离,你再娶她,不是惹人笑话吗,不可,宁玉出身比云四高,依朕看,她更适合做你的承恩王妃。”
宁玉目光皆是深情的望着萧承君。
萧承君眸色冷淡,“我只要云念。”
宁玉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王爷.....宁玉哪里做的不好吗?王爷喜欢她哪里,我也可以为王爷.....”
“你不是她。”
不是云念的,他都不要。
宁玉眸中含泪,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可在宏文帝看来,萧承君是为了执掌西北军的苏家,才要云念的。
前些日子西北传来捷报,苏老将军大胜南楚,西北军将南楚大军打的节节败退,再不敢侵犯我大渝地界。
西北军之威名,已经逼近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金龙亲卫了。
七年前凉城那一战,萧承君率领的金龙亲卫死伤惨重,如今已经‘溃不成军’了,剩下的几人只能跟在萧承君身边做个护卫。
云念有如此强盛的外祖家,叫他不得不防。
“婚姻大事,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自私定亲,你问过朕的意思了吗?”
宏文帝沉着脸。
萧承君抬眸,语气嘲弄,“陛下是要去帝陵问问先帝吗。”
宏文帝一噎。
脸色骤然阴沉。
他似乎忘记了,他并非萧承君的父皇。
凭什么以父亲自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套说辞,于他不顶用。
萧宇怀目光阴冷,萧承君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虎视眈眈的盯着父皇手里的皇权。
严格来说,萧承君并非皇子,宏文帝也只是他叔叔,他要成亲,要娶谁,叔叔有参考权,却未必有决定权。
尤其萧承君还是个‘不服管教’的。
于情于理,宏文帝都强迫他不得,不然闹开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离开文德殿,杜金好奇的问,“王爷此时可以不顾陛下的意愿,再娶王妃一次,之前为何要答应和离啊,如果不和离,就不用麻烦再娶一次了。”
萧承君瞥他一眼,杜金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此前不知她好,不识我心。”
沉默了许久,萧承君说道。
杜金听懂了,“就是赐和离的时候,王爷还没喜欢上王妃呗。”
是没喜欢上,又或许是喜欢了,而不自知。
总之,现在他只要云念。
“王爷!”
宁玉一声喊,她失魂落魄的追了上来,“王爷这般信任云念,但王爷可知,云念并非原来的云念!”
萧承君拧眉,眸色不悦。
宁玉道,“王爷不妨想想,从乡下回来的云念,在云家只知讨好云胭而活,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同云家闹翻天,我曾打听过,云念根本就不会医术,她只是.....”
“本王觉得宁玉县主也并非原来的宁玉县主。”萧承君嗓音冷漠的打断她说话,他深不见底的眸色令宁玉心跳错漏。
“王爷.....”
萧承君的眼神好像看穿她,宁玉有些慌神,“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县主从何处得知青州有金矿的?”
萧承君淡漠的口吻让宁玉心脏狂跳,她脸色有些白。
端王偷偷开采了青州的小金矿,以为无人知道么?
她装糊涂,“王爷在说什么,宁玉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要多说,否则本王会让端王叔明白的。”萧承君面无表情的离开,只留给宁玉一个冷漠的背影。
宁玉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若她再说云念的不好,妄想做承恩王妃,他就要对端王府不利。
皇帝有了钱,赈灾就变得容易起来,不仅在城中建立了善堂,供灾民食宿,还拨了一百万两的赈灾银发往福州,用于修堤坝,救济受灾的百姓。
济世堂,倪不公坐诊时,来了位一身白衣,戴着白色斗篷,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那人坐在倪不公对面看诊,斗篷下隐约能看到细长的眼角,和戏谑的嘴角,“你找到她了?”
倪不公给他搭脉的动作一顿,“没有。”
“她就在这间药铺里。”那人的声音像隐藏的身形一样,似男似女。
倪不公抬眸,温和的眸色微凉,伙计过来道,“倪大夫,药方写好了吗?”
倪不公收回手,“无病呻.吟,你可以走了。”
非男非女的人起身,“你能护的了她多久?她的出身可比你高贵多了。”
倪不公面色冷淡,“去门口立个牌子,人妖禁止入内。”
那人冷哼一声,气走了。
伙计一脸懵,“倪大夫,你刚说立个什么牌子?”
云念进门时,与白衣身影擦肩而过。
“什么人妖?”
白衣身影一顿,赫然转头,细长的眼尾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