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坐在靠窗的位置,惬意又懒散的撑着头,戏谑道,“你没说这酒楼是徐家的产业啊?”
“徐家的怎么了?徐家的我包不起场子么?”永乐不以为意的哼笑。
瞧瞧徐正则那扭曲的眼神儿,估计想把那碟子菜扣在她们头上。
伙计说有贵客包场,他以为是什么达官显贵,特想来巴结一下,没想到贵客是永乐郡主和云念!
仇敌见面,自然分外眼红。
永乐敲了敲桌面,“磨叽什么呢?上菜快点,本郡主可是付了银子的,腿脚不方便就换个人来伺候。”
此话,正戳徐正则的伤疤。
他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伤疤是好了,但仍心有余悸。
徐正则忍了又忍,才没把那道清蒸鱼扣在她们头上,“算你们狠,这菜我送给你们了!”
他哼的一声,将鱼摆上桌,然后傲慢的走人。
惹不起惹不起,这两个女人都惹不起。
徐正则走的飞快,赶去将伙计臭骂一顿。
下次不许包场给永乐郡主!
后面伙计上菜,手都在抖,好像很害怕云念她们似的。
后厨,临江楼所有伙计包括厨师都被威胁了。
刀架在脖子上,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徐正则差点没吓尿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我们酒楼背后可是有人的,宫里的贵嫔娘娘.....”
“闭嘴!”
金鳞卫都不认识,还在皇城开什么酒楼。
宫里的贵嫔娘娘又算老几?
见着他们金鳞卫,也得让道。
郭坚阴笑着,摸来一壶酒,“徐公子,烦请你把这壶酒送给郡主和云四,然后你们就没事了,懂吗?”
徐正则点点头,又摇摇头,“这,这这.....这酒里有,有有有毒?”
他没看错的话,他刚刚往酒里加了东西.....
郭坚晃了晃酒壶,徐正则顿时头皮发麻,“不不不,不行,毒害郡主是大罪,我不敢.....”
他虽然恨永乐和云念,但真要毒杀郡主,他哪敢啊!
郡主是长公主的爱女,给郡主下毒,他怕活不到成亲的那一天。
他还没娶到胭儿妹妹呢,不想死啊.....
“不去现在就死。”金鳞卫拔刀,抵在徐正则脖子上。
徐正则吓得直哆嗦,“你们,你们是.....”
他总觉得这些人有些眼熟。
“我们是金鳞卫,这酒也不是毒酒,只是会让她们昏睡会儿罢了,徐公子听说过诏狱吗,想不想尝尝诏狱里的滋味儿?”
郭坚笑着威胁。
“不不不想!”徐正则腿抖,金鳞卫臭名昭著.....啊不,是威名赫赫,他当然听过!
他欲哭无泪,“这真不是毒酒啊?”
“我们指挥使说不是就不是,你哪来那么多话?”金鳞卫架着刀恶狠狠地威胁。
永乐挑剔的戳了戳桌上的鱼,“你说他们会怎么来?”
忽然,门外有窸窣声,云念动了动耳朵,“走着来。”
永乐一挑眉,云念给她使眼色,然后往桌子上一趴。
永乐秒懂,立马趴了。
房门被悄悄推开,有脚步声靠近。
一人说,“她俩谁是老大要找的人?”
另一个直接拿出麻袋,“管她哪个,都抗走。”
两个人就带了一个麻袋,幸亏是云念和永乐够瘦,不然麻袋都套不进去。
永乐心里万马奔腾,被人扛着憋出气音,“本郡主.....这辈子.....都没受过这.....待遇。”
云念:就不能多拿一个麻袋?
小郡主分分钟就要爆发,云念抓住她的手,忍忍,忍忍。
“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扛着她们的人忽然停下脚步。
“什么声音?是路上的人声吧?”
“我怎么听着像是麻袋里的声音?”
永乐心中警铃大作,立马闭上眼睛装晕。
云念指尖下藏着手术刀,被发现就干掉这两人。
不过这两人看着不像金鳞卫的.....呕。
颠死了。
“人都迷晕了哪还有声音,我说你别疑神疑鬼的,老大还等着呢,快点的!”
这位大力士仁兄,扛着麻袋往肩上一抖,云念和永乐肚子里的酸水儿差点都被颠出来了。
徐正则端着酒壶,腿脚打颤的来到雅间,房间里空空无也,他顿时扯着嗓子喊起来,“不见了!人不见了!”
郭坚冲上来,推开嚷嚷的徐正则,房中无人,他眼神一沉,“人呢?”
“刚刚刚还在这儿呢.....”徐正则说话结巴了起来。
郭坚上去查看,筷子和酒盅散乱,郭坚拿起来一闻就知道,酒里下了迷药,桌上菜还是热的,说明人刚走不久。
有人在金鳞卫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了?
两个壮汉,扛着个大麻袋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最后光线一暗,云念知道,他们到地方了。
耳边听见大大大,小小小的声音。
云念猜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