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儿,毕竟你我曾是最好的姐妹,我不会害你的,如今云念回了云家,你因着身孕名声又岌岌可危,我若是你,便不会一门心思只想着殿下,你该想想怎么把云念从云家挤出去,如何在云家站稳脚跟,这样即便殿下有负于你,至少你还有条退路。”
她放柔了声音,一副真心为云胭考虑的口气。
她挑拨离间,让云胭去对付云念,不过是想为自己报仇罢了。
云胭眼神多变,最后一指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张璐瑶笑了笑,“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罢便离开了。
云胭气的一扫桌上的东西,一套白玉茶盏碎了一地,“贱人!都是贱人!”
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兰草听到声音,赶忙跑进门一看,看到云胭惨白的脸,顿时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当心碎片伤了你,奴婢扶你起来。”
云胭一脸痛恨,眼中含着泪与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她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兰草被她眼中的赤红吓到了。
“我不会放过她们的,我不会放过她们的!”云胭一把掀开兰草,面目狰狞,状若疯癫。
虽然痛恨张璐瑶的背叛,可她的话云胭听进去了。
那贱人说的不错,怀王无情,她不能再一心指望他了。
她得在云家站稳脚跟。
二哥哥现在已经不站在她这边了,云念又有嫁妆和家产傍身,她形势大不如前。
云胭轻轻抚摸上肚子,手指渐渐用力,眼神带着怨恨,像是要捏死肚子里的孩子.....
云念,怀王,张璐瑶,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
“四妹妹。”
云念刚回来,就遇到了云澈。
对方笑盈盈的凑上来,“四妹妹,听闻你最近在寻药材,城西的铺子你也经营了起来,我找人搜罗了些药草来,四妹妹你瞧可用的上.....”
“不用了。”
云澈献殷勤的话没说完就被云念拒绝了。
云澈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俊朗的面上仍旧带着笑,将装着药草的盒子塞到云念手中,“这都是些稀有药材,四妹妹你拿着.....”
“说了我不要,云二公子听不懂吗?”
云念一挥手,盒子掉在地上,药草洒了一地,云念眼神闪了闪,面色依旧冷淡。
清风朗月般的人物难过起来,不免让人跟着难过,此时云澈便是如此。
他缓缓蹲下身,一点点的捡着洒落的药材,“念念用不上这些,以后我遇到别的,再给你带回来。”
云念不说话,她不知道云澈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在她看来,不论是自我感动还是自我忏悔,消磨过一段时间,她不理,云澈也该自觉无趣,不再纠缠了。
可他却纠缠个没完。
实在是恼人。
云念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便又听到他说,“念念,你是何时学会的医术?”
云念将百草堂改名济世堂的事他听闻了。
他从不知,四妹妹会医术?
想起她在花朝宴上的表现,云澈苦笑一声,他何曾了解过四妹妹呢?
云胭虽蒙蔽了他的双耳,可真正眼瞎心盲的却是他自己。
云念不语,亦不想回答他。
“乡下四年,念念受苦了,念念不想说,二哥就不问了。”云澈低声道。
他声音中含着一丝酸涩。
云念不懂,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原主已经香消玉损,他的四妹妹,回不来了。
云澈打听过,云念在乡下时,为了谋生,曾跟乡里的赤脚大夫上山采过药,用草药换点铜钱养活两个孩子。
那四年,想必她过的很苦。
自然不愿再提及。
想来她的医术,便是跟乡下那赤脚大夫耳学目染习来的。
“念念,大宝和小宝怎么不在家呢?你将她们带出去的?我近日得空,可以教他们读书.....”
云念什么也没说,与他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澈失落的站在原地。
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我瞧我那表嫂是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她既厌烦了你,恐怕你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云澈淡淡的看他一眼,那眸子清澈中透着悲凉,看的姜景逸胸口一痛,他笑着揽着他的肩膀宽慰道,“至于我那两个侄儿,你别担心,他们在我表兄府上好着呢,有我表兄亲自教导,没人敢欺负他们。”
大宝小宝居然是表兄亲生的,姜景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震惊他全家!
要不说云念厉害呢,这一下子,就彻底拿捏住表兄了。
啧啧,两个小崽子现在可是表兄的宝贝疙瘩,哪用得着云二操心。
“孩子为何在承恩王府上?”云澈蹙眉问。
“呃.....”这个,不好说,“目前不能告诉你。”
姜景逸卖关子道。
主要是表兄表嫂现在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