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
她宁愿不上药,也不想再遭罪一回。
抬脚踢去,带有齿痕的脚腕却被熟练握住,指腹流连摩挲着,头顶传来心疼的声音:
“娘子莫动,真的只是给你上药……”
嘶哑的声音毫无可信度,就像是饿疯的大灰狼,在对肥美小白羊说,“乖,只是帮忙洗白白,绝对不吃你~”
“娘子竟这般不信为夫……”
低叹的声音很是受伤。
上过太多次当的柳卿卿绝对不相信他那鳄鱼的眼泪。
看着面前的书生,就像是看到了哄诱纯真小红帽的狼外婆,哀伤疼心的眼底尽是别有目的的狡黠。
见她就像是炸毛的小野猫般,不肯放松警惕。
书生恋恋不舍的松开手,“那你自己涂抹吧,我去烧水。”
皮外伤而已,柳卿卿想忍一忍。
旧痕不去,新痕不来。
心思才起,就被蛔虫般的相公逮个正着。
烧水的人微笑着看来,提醒一句:
“娘子若不想涂抹,等烧完热水为夫再帮你抹……”
“我……”此时她心中奔过一万匹草泥马,到嘴边化为一个字,“擦!”
小女子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抹全身,药效奇好,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身体疲惫和疼痛全部消失。
书生目光灼灼的欣赏着,等她身体好些,烧好的热水刚好凉至适中温度。
浴水中撒上消乏活血,舒筋活络的草药,将昏昏欲睡的爱人轻柔抱入其中。
玩笑归玩笑,娘子的身体最为重要。
一场煎熬的药浴完毕,柳卿卿浑身舒畅,气色如初。
书生差点气血爆裂,憋出内伤。
幸好不稳定的空间,及时将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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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卿卿睡醒一觉后,身体差不多痊愈。
回到轿辇中,察觉到主上出现的暗卫立即小声禀报:
“镇南王和四皇子恭候多时,主上是否要见?”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柳卿卿诧异,说着便走出轿辇。
在层层暗卫守护的几丈远处,一青石色蟒袍中年男子和橙黄蟒袍四皇子,正和小萝卜头们聊天。
“一早就来了……”
暗卫如实禀报。
柳卿卿看了下天色,都快下午了。
书生的手下着实目中无人,竟让二位殿下等候这么久。
“你们若有事尽管禀报,我听得到。”她说着只有四大暗卫才懂得话。
暗卫齐声应是,心里还是不敢擅自打扰主子和主上亲密。
话说主子怎么没有一起出来?
“抱歉,让两位殿下久等了。”
柳卿卿回空间梳妆得体后,才施施然走来。
久仰她大名的镇南王叶玉城和四皇子叶吉平闻声看来,神似的凤眸下皆露出惊艳之色。
被揍怕的镇南王赶忙收回实现,客套有礼的寒暄。
“皇弟妹远道而来,车马劳顿,多等会儿也是应该的。”
此时的镇南王身上的伤不知道好没好,依旧包扎着层层绵纱。
看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应该无大碍。
他身旁的四皇子闻声赶忙行礼,“见过九皇婶……”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古吉风和七皇子叶吉言已经把九皇婶的英伟事迹叙说一遍。
叶吉平起初还在怀疑,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吗?
等见面后,他才彻底信服。
如此倾世容颜,谈吐如兰,气势亲和又强大的女子,怪不得能俘获九皇叔的心。
“对了!”发愣的四皇子突然想起正事,取出父皇派人加急送来的圣旨,“九皇婶请接旨。”
柳卿卿两世一来还是头一次接圣旨,正想着要不要像电视剧中那样跪下接旨,人情练达的镇南王已经出声提醒:
“都是一家人,弟妹有孕在身不必拘于礼节,坐下听旨就好。”
说着,他身边小厮已经搬来马车中随时携带的绣虬蟒软垫方凳。
柳卿卿微笑着道谢,正准备入座时,身后的虬蟒方凳已经被快速换成了绣金凤朱漆方凳。
镇南王尴尬的扯扯嘴角。
无形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幸好他速度够快,要不然,若是被主子得知主上坐了其他王爷的随身软凳,不仅他们兄弟四人遭殃,正要南平省又要刮起腥风血雨了。
及时宣读的圣旨化解了众人尴尬,四驾并行的官道上,响起四皇子一板一眼的声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氏卿卿,才貌双绝,坤德无量。教学有方,行商有道。巾帼女子,能护天下太平。特封护国王妃。俸禄千石,封地万户。望护我大蓁,佑我天下。钦此——”
四皇子青雉有力的嗓音回荡在万军人马的古道上,柳卿卿蒙圈的站在那里,怀疑圣旨是不是送错人了?
她承认自己才貌双绝,行商有道,但是护佑天下太平……是不是太过了点?
她又不是大将军,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