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劝说下,孟雨终于答应回京市休养。
战砚南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安排好了一切,带着几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宁城的雨已经下了很多,路上虽然还有积水,但也没那么难走。
他们一行人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最后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到达京市战家。
宁清和战初尧早就收到消息在家里等着了,一听见车子的引擎声,就立刻迎了出来。
“孟雨!没事儿吧?!”宁清跑到孟雨身边,拉着她上看下看,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是有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不用不用,我好着呢!”孟雨道:“当时发生泥石流的时候,我刚好被救援人员转移了出来。”
“万幸没有受伤,就是有些感冒发烧,现在早就好了,你就放心吧!”
闻言,宁清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进了别墅,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收拾收拾去睡觉了。
凌晨一点,战砚南接了个电话;也不知电话那头跟他说了什么,他居然起身披衣下床,准备出去一趟。
结果刚到客厅,就被他爸拦下来了。
战砚南一脸惊奇地看着他爸:“爸,这么晚了你
还没睡?”
战初尧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道:“你妈想喝水,我下来倒。”
“你这半夜三更不睡觉,想去哪儿?”
“出去一趟。”战砚南含糊道。
说着,他绕过战初尧就要出门,却被他爸拦了下来。
“你等会儿,我有话要问你。”战初尧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跟萱萱吵架了?”
闻言,战砚南先是愣了愣,随后苦笑道:“您都看出来了?”
“那么明显,你爸我又不是瞎!”战初尧没留情,“啪”的一下就往战砚南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我问你,你是不是欺负萱萱了?!”
“没有!”战砚南想都不想就否认了,“我跟萱萱应该是发生了一点误会,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们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我现在就是要去处理这件事的。”
战初尧略带怀疑地看着他,把战砚南看得一阵无语。
最后他还是发了善心,拍了拍战砚南的肩膀,道:“行吧,那你去吧。”
说到这里,他还忍不住警告战砚南,“你最好真的没有欺负萱萱,不然全家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明白!我也不会欺负她的!”战砚南目光坚定地回答着。
说完,
他转身就出了门,开着车往京市郊区的方向而去。
二十分钟后,战砚南的车在郊外一个老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房子里隐隐传出女人的叫骂声,战砚南下车之后,立刻就有人来给他开门。
门被打开,月光顺着门洒进房间里,安菲抬头一看,就看见战砚南在门口站着。
霎时间,她脸都白了。
“战砚南,你想干什么?!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你把我从学习里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战砚南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我让人查过监控了,前几天,我去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把包放在外面的储物柜里,是你鬼鬼祟祟地从里面拿走了我的手机,然后在偷摸着还回来,对不对?”
“我、我……”安菲脸色煞白,舌头都捋不直了,“我当时……我当时……”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最后憋出一句,“我当时手机没电了,又急着用,所以用了你的手机!”
“呵!”战砚南嗤笑一声,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鬼话,“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这件事就没完!”
“我真的是借用一下!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安
菲嘴硬得很,“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战砚南真的是没有耐心跟安菲拉扯,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要是乖乖把事情说出来,我或许还能放过你;你要是再给我嘴硬,我让你明天就离开京市大学!”
这对安菲来说无异于是一道晴天霹雳,她能在家里呼风唤雨的,全靠“京市大学高材生”这个名头撑着,要是战砚南真把她赶出了京市大学,到时候她爸爸肯定会很嫌弃她的,家里那些野种也会笑话她的!
可是……可是如果把那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战砚南怕是也不会放过自己吧?!
正当安菲纠结得不行的时候,战砚南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站起身来,正想往门口走去的时候,却被安菲给拦了下来。
“我说!我说!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我说了,你千万不能伤害我。”
战砚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和郁闷,“我考虑考虑,但是如果你不说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事到如今,安菲也知道自己是没退路了,就把那天晚上的事给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话,战砚南气得胸口只起伏,额上青筋
直跳。
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可是如今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提脚就往安菲的胸口上踹。
“你怎么敢跟我的萱萱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