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楼书房。
战初尧和洛辛树面对面坐着,两个男人各有各的风姿,虽年龄不同,但是都是一样的好风度。
“洛董事长,你想跟我母亲结婚……你是想清楚了吗?”
战初尧前段时间是跟着宁清叫“洛叔”的,但是今天他心气儿不顺,就直接称呼了洛董事长。
洛辛树也知道他不高兴,便解释道:“我知道我和你母亲的事情决定得仓促了些,事先没有跟你通个气儿,是我的不对。”
“不,这都不是重点。”战初尧严肃道:“您应该知道,我母亲以前吃了很多苦,她为了把我抚养长大、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含辛茹苦至今,才过上几天好日子。”
“我承认你对她很好,但这也只是这段时间,我不知道你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会不会对她一如既往的好。”
“如果你中途辜负了她,我母亲肯定会很伤心的。我作为儿子,万万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闻言,洛辛树也不反驳,反而是很赞成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初尧,你的担心,我都懂。”
“你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所以不希望你母亲受苦;而我是真心爱你母亲的,我
希望能与她携手共度下半辈子,我希望能陪着她去看看这个世界。”
“我也知道你不放心你母亲,所以我已经签好协议了,把我名下所有的洛氏集团的股份全都转移到你母亲的名下。”
“还有我这几十年来打拼下来的所有动产、不动产,通通给你母亲,这样也算是给你母亲一个保障。”
闻言,战初尧的脸上浮现出异常惊讶的表情。
他万万没想到,洛辛树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他这样子,等于是把所有的后路都给斩断了。如果他以后真的背叛母亲的话,那等于他就要净身出户了。
“你……你大可不必这样。”战初尧神色复杂,“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这样子,别人会议论我母亲,觉得她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
“更有甚者,会认为我母亲是为了从你手里夺走洛氏集团转交给我,所以才跟你结婚的。”
战初尧这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他在商场这么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什么离谱的话没听说过?
正是这种听上去荒唐又古怪的谣言,才越有人信,流传度也最广。
他是不希望他母亲受到半点伤害的,包括
别人的闲言碎语。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除了你和律师,以外的第四个人。”洛辛树道:“连你母亲也不知道这件事,自然别人也就无从议论起。”
“初尧,我说过的,我肯定不会让你母亲受伤,更不会让她陷入流言蜚语的痛苦之中。”
闻言,战初尧的神色更加复杂,但他的心却是结结实实地放了下来。
洛辛树能这样对待母亲,至少表明他现在是认真的。
至于未来的事情,不如就先放着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母亲现当下是幸福的。
“好,那我就把母亲交到你手上了。”战初尧伸出手来,“希望你能真心对我母亲好,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战初尧这句话是想告诉洛辛树,他对洛氏集团没兴趣,让对方不用担心他会图谋洛氏集团。
洛辛树自然也能听懂,他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战初尧的手,道:“我明白的,初尧,你只管放心。”
两个男人达成了共识,便下了楼。
乔妤娴一看到他们俩,猛地就想起他们俩上楼谈话去了,也不知道谈出什么来了,一颗心就又提了起来。
战初尧
走到乔妤娴面前,轻轻地抱了抱她,温声道:“妈,祝你和洛叔叔新婚快乐,也祝你们能白头到老、和和美美。”
闻言,乔妤娴的心就放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欣喜和高兴。
“好!好!”她激动到有些哽咽,拉着战初尧的手,一个劲地说道:“以后咱们都要好好的,你和清清也要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宁清便着手准备起了乔妤娴和洛辛树大婚的事情。
本来乔妤娴的意思是走个过场就行,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也不用大办,省得让人笑话。
但是洛辛树不同意,他主张要办得风风光光、轰轰烈烈的,连婚礼上要用什么样的手捧花他都想好了。
宁清也觉得不能马虎,毕竟她婆婆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心人,这婚礼自然是要大办特办,而且要把她婆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因为现在已经是五月底六月初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办婚礼很是遭罪,而且时间也太赶,所以大家就一致决定把婚礼日期定在秋高气爽的十月份。
这样一来,时间就充裕了。
宁清每天都盯着乔妤娴的婚礼场地,大到场地布
置,小到结婚时要放什么颜色的气球她都想好了。
乔妤娴看儿媳妇这么为自己操持,是又高兴又心疼,她时常劝宁清多休息,别累着自个儿和孩子,但是宁清一直说她不累。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份。
婚礼当天,天气晴好,阳光虽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