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进来之后,整个人显得更为局促。
“战总,刚忙完?”
他刚才看见王京军把康盛泰送出去,估计两人是刚谈完生意。
战初尧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道:“坐。”
“李总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强干笑两声,把一早就打好的腹稿搬了出来。
“我知道欢欢她不懂事,冲撞了宁大夫,所以替她来道个歉。”
李强说着,把他放在桌子上的补品往前推了推,“一点心意,还请战总不要嫌弃。”
战初尧看了看那些补品,似笑非笑地说道:“李欢伤害的是宁清,您不去跟宁清道歉,反而跑到我这儿来,看来您的道歉也不诚心啊!”
战初尧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也不想跟他虚以委蛇地说一大堆,干脆就把那层遮羞布给扯开了。
“李总也别废话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李强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他讪讪地笑了两声,忍着尴尬说道:“战总,我知道这件事是欢欢做错了。但是她好歹跟您……您不能这么无情啊!”
“她身体也不太好,怎么能在看守所待那么久呢?”
说到这里
,李强抬眼看着战初尧,试探性地问道:“您看……是不是能把她放出来?”
说着,他又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等她出来之后,我就带着她去给宁大夫道歉。”
“以后我好好约束她,肯定不会再让她干出这种事情来了。”
“放她出来?那宁清受的罪怎么算?”
战初尧嗤笑一声,讥讽道:“再说了,我跟李欢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怎么对她无情了?”
一听这话,李强就急了,“不是……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家欢欢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都被你给……给……”
“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我翻脸不认人?”战初尧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李总,我那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的,压根儿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事情真相如何……不都是靠李欢一张嘴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初尧再去细细地复盘那天晚上的事,总觉得哪哪都蹊跷。
那天晚上王京军就在外头等他,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接不到自己了。
那傻小子以为自己先走了,就傻乎乎地跑回了家。
那自己喝成那个鬼样子,是怎么开的
房?又是怎么碰的李欢?
最有可能就是李欢帮他开的房,然后把他带到房间里,然后剩下的就随便她怎么说了。
李强也是个男人,一听战初尧这话,就知道里头有些不对劲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一颗心瞬间凉了一半。
难怪呢!
战初尧平时就对李欢爱搭不理的,怎么会突然跟她好?
如果是李欢动了什么手脚的话,那倒是不难理解了。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李欢不就把战初尧也给得罪了吗?
那战初尧怎么可能救她?!
“这……战总,话也不能这么说……”李强尴尬地搓了搓手,尽力地组织着语言,“你也说了,你那天晚上喝多了,那……喝断片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闻言,战初尧嗤笑一声,懒得跟他掰扯这个。
“李总请回吧。”他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我是绝对不可能救李欢出来的。”
“她当初敢动宁清,就该想到如今的结果。”
说着,他提高了音量,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大军”。
王京军听见声音,赶紧推门而入,“老大,你找我?”
“送李总出去吧。”
“好。”王京
军应着,转头看向李强,道:“李总,请把!”
李强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对上战初尧的冰冷的眼神,他就把话咽了下去,乖乖地跟着王京军出去了。
他不敢得罪战东杰,同样也不敢得罪战初尧。
这俩随便一人都能把他给摁死,别回头女儿没救成,反而把全家的性命都给搭上了。
送走李强后,战初尧叫来王京军,问道:“战东杰那老东西怎么说?还在求爷爷告奶奶的?”
“可不是嘛!”一提起这个,王京军就兴奋不已,“我听说他到警察局局长那里走了好几趟,可是人家压根儿就不见他!”
“呵!”战初尧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负隅顽抗!”
他这次就是冲着要战逸兴的命去的!
之前他在深市为非作歹,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
这些人因为畏惧战东杰的权势,所以敢怒不敢言,如今他只不过是给了她们一点支持,她们就全都鼓起了勇气来指控战逸兴。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最严重的罪名之一,又有这么多姑娘的指控,再加上绑架罪,战逸兴逃不
了了!
人家警察局局长也不是傻的,谁会为了那一点好处,去趟这趟浑水?
战初尧的想法没错,所以当他不打算出手去救战逸兴的时候,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