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说几句话,梁秋静就进来了。
她眉头紧锁,脸色也不太好看,一看到宁清,就关切地问道:“清清,你没事吧?!”
昨天晚上她在家里坐着,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说宁清的店面被人砸了。
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了几遍,这才敢肯定。
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梁秋静整个人都懵了。
这段时间她带着宁清进进出出的,深市谁人不知这宁清是她罩着的!
结果这保济堂才开业了几天,就被人给砸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梁秋静想了一晚上,越想越想生气,所以一大早就杀了过来。
出门前,她还特地要她们家老康去警察局问问,到底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这么大的胆子!
“梁姨?”
宁清看见梁秋静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梁姨,你这么来了?我这一片狼藉,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梁秋静闻言,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什么招待不招待的?我今儿就是来给你撑腰的!”
她拉着宁清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她没受伤,精神也还好,这才放了心。
“警察局那边怎么说?”
宁清无奈地摇了摇头
,道:“说是为了保护费。”
梁秋静一听这话,直接翻了白眼,这说词,鬼都不信!
“你放心,这件事梁姨管定了,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个委屈!”
宁清闻言,心里也多了几分感动。
她以为梁秋静就是过来慰问慰问,没想到她居然打算为自己出头。
“又让梁姨操心了。”
“你都叫我一声姨了,我还能不管你?”
梁秋静说着,四下打量了一下,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
刚才她只顾着看宁清,还没来得及看店里面的情况,没想到被砸得这么厉害!
“你这店面得装修多久?”
“还好,说是三四天。”宁清边说,边挽着梁秋静上了二楼,“我请的是之前的装修队,他们熟门熟路的,说是三四天就能重新开业了。”
两人刚坐下,就有机灵的店员送来花茶。
宁清给梁秋静斟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
梁秋静接过来,抿了一口,道:“等你开业的时候,我让人送几个花篮过来,也算是给你去去晦气。”
“那我就先以茶代酒,谢谢梁姨了。”
说着,她举起茶杯,俏皮一笑。
梁秋静被她这幅样子逗笑了,也举起茶杯跟她碰了一下,两
人相视而笑。
宁清陪着梁秋静坐了一会儿,快到十点的时候,梁秋静说她还有个会要开,宁清只好把人送到门口,目送车子远去,刚转身要进去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宁同志。”
宁清回头一看,就看见季洁从一辆重型摩托上下来,正抱着头盔冲她笑。
看到来人装扮,宁清眼睛一亮。
这个年代的摩托都少之又少,更别说重型摩托了,怕是从国外运回来的!
这样的车,配上这样的英姿飒爽的美人,真是太养眼了!
“季同志。”
宁清走上前去,笑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的。”季洁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听说了你店里的事,所以过来看看你。
宁清闻言,还有些惊讶,后来转念一想,便有些了然。
季洁是那位岳秀英夫人的女儿。
“我这店怕是要三四天后才能开业,烦请季同志转告岳夫人,这几日就先不要过来了。”
“等店面装修好了,我再给岳夫人打电话。”
宁清边说,边带季洁进了店,上了二楼。
“我母亲知道你店里出了事,很是担心,但是她这几日琐事缠身,离不得家,所以才让我来看看。”
季洁
大马金刀地坐到沙发上,道:“警察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店面再次开张,他们会多留心,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宁清闻言,颇为讶异地看了季洁一眼。
她同季洁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她能看在她母亲的面上来走个过场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会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宁清心下疑虑,却也没多说什么,直道:“那就多谢季同志了。”
“上次在康会长的生日宴上,也是你挺身而出为我作证,这次你有帮忙。”
“这么看,季同志倒像是我的贵人。”
季洁一听这话就笑了,她道:“宁同志说错了,要真论起来,你才是我们全家的贵人。”
“我母亲被疾病困扰多年,遍访名医、吃了许多的药都不见好,偏偏在你这里得到了好消息。”
“那天母亲回家后,高兴得像个孩子,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那么高兴的样子了。”
说到这里,季洁不免有些感慨。
听了这话,宁清倒也明白了几分,也知道季洁为什么会为她做到这份儿上——原来都是为了她的母亲!
既如此,宁清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这份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