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虽然不至于冻死人,但是这温度也已经低下来了,尤其是陆伟的裤腿还湿着,被风一吹,他整个人都开始打颤了。
不管陆伟怎么骂,宁清都听不见了,除了有路过的嘲笑一番,根本没有人在意陆伟的死活。
也看天快黑了,陆伟有些绝望,正后悔不该招惹宁清时就看到有个人骑着自行车朝这个方向过来了,他看着像是周琪,但是又不敢确认。
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了一句,“周琪!”
看那个人停顿了一下,而且看样子在寻找声音的发源地,陆伟更加激动了,他很想挥挥手,但是做不到。
只好鼓足了劲儿喊,“周琪,周琪,我在这儿。”
周琪今天听同事说有人来葆济堂闹事儿,她就想过来看个热闹。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下意识找人,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才发现是陆伟在葆济堂的门口。
不是说有闹事儿的吗?
怎么会把陆伟绑在这里?
难不成闹事儿的是陆伟?
不得不说,周琪在猜测方面还是有一定天赋的,立刻就把真相猜出来了。
她想立马走人。
结果,陆
伟直接放开了嗓子,喊道:“周琪,快,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听到这么大声的叫喊,周琪也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朝陆伟走过去。
“陆伟?”周琪好奇地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字,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怎么被绑在这里了?”
听到周琪这么问,陆伟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然后又愤愤不平地说道:“都是宁清那个贱人!开了什么药膳铺子,我不就是路过喝了几碗药膳忘带钱了嘛,我都说了回村拿上钱就还给她,她非得不愿意,就要把我绑在这里让我游街示众!”
“真他妈的,都是街里街坊的一点面子都不给!还在我面前挂这么个牌子,”陆伟很想把脖子上的牌子甩掉,但实在是做不到,他只好大声咒骂,“宁清竟然敢这么羞辱我!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老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陆伟愤愤不平的样子,周琪心里全是鄙夷,就这种男人也就宁清看得上。
这段时间她经常听说葆济堂的药膳有多火,还有宁建国的医术有多高明,每次听到的时候她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本来以为今天能看到热闹,结果还是陆伟
这个废物!
但她想到这废物还有用,便道:“这个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自从你……进去之后,这宁清就又勾搭上了这鸢城制药厂的副厂长,所以才开了这个店铺,咱们没钱没势的,怎么和人家斗,还是认命吧。”
本来周琪想说劳改所的,但是一想到陆伟那副自高自大的模样,就把自己嘴里的话转了个弯,以陆伟那个脑子,要是知道宁清和别人勾搭上了,一定会想办法把宁清拉下水的。
果不其然,听到周琪这么说,陆伟的脸黑得和炭一样。
“怪不得,按贱人能和县长扯上关系,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帮她!这个贱人,勾搭上野男人就想把我甩了!也得看她甩不甩得掉!”
周琪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小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宁清和县长有关系?”
“当然知道了,”陆伟忍着被绑了一天僵硬的腿,稍微往周琪跟前探了探身子,但是浑身上下都被绑着,他只好一脸为难地说,“周琪妹子,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这手腕都要被勒断了。”
周琪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忍着不痛快往前走了几步,瞬间就闻到一股尿骚味,差点
被呛吐了。
她捏着鼻子,嫌弃道:“陆伟,你这身上是什么味道?”她其实想问,是不是他自己尿裤子了,但那句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陆伟脸色一怔,下意识问了下裤子,却什么都没问道。
难道是自己身上的汗味!
对!
这几天一直在赌场都没时间给自己洗个澡,肯定是这个味儿。
他轻“咳”一声,尴尬地笑了笑,“绑了一天都是汗味,都怪宁清那个贱人,不然我早就回家洗澡了。”
周琪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可能还尿裤子。
她只好忍着恶心,尽量不触碰陆伟的身体,从后面绕过去把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赶紧躲得他远远地。
终于解脱的陆伟,把脖子上的牌子扔到地上,用脚踩了几脚,才抬起头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动作,看着周琪说,“走吧,周琪妹妹,咱们边回家我边跟你说。”
周琪嫌弃的往后了几步,开口道:“陆伟,你刚才说的县长是怎么回事儿啊?”
陆伟从自行车的一侧绕过来,一股尿骚味直冲周琪脸上,恶心得她脸都绿了,但陆伟却毫无自觉,还一脸神秘的靠近周琪,说道,“
今天上午,县长身边的人,过来给宁清送了个什么通知书,虽然我没看到是什么通知书,但是看宁清那副样子,绝对是好东西,而且那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县长和宁清的关系不一般。”
“而且我今天听说县长还亲自给葆济堂宣传,要说他们私下没什么勾当,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