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生被周琪那刺耳的声音惊到,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但是周琪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站起来指着宁清的鼻子,焦急道:"李县长,你竟然让宁清帮你治?她懂什么呀!我和宁清一个村的,她从来就没学过医术,您可不要被宁清蒙蔽了,到时候身体越来越差了可就遭大罪了!”
被周琪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宁清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脸相对。
因为她知道,该生气的不是她,是李广生。
毕竟这话虽说指的是宁清医术不好,但反过来也是在说李广生识人不清!
果然,李广生的脸瞬间黑得能滴出墨了。
坐在一旁的周永新看出来了,他赶忙拉住周琪,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骇人的话来。
没想到说得有些激动的周琪,已经不管不顾了,回过头生气地说:“爸,你拉我干嘛!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李广生直接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本来他想着既然是和宁清一个村的,那就给他们一个开口的机会,但是没想到自己被羞辱了一番。
“你这女娃子,穿着打扮倒是挺好的,可这嘴里说出的话却不中听!小宁大夫给我治病,管不管用我不比你清楚吗?”
瞬间,周琪脑子清醒了,看着生气
的县长也不敢在说话,害怕的往周永新身后缩了缩,“我我……不是……”
“李县长,小女不是这个意思,”周永新连忙替周琪解释道,然后又十分抱歉地看向了宁清,“清清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也没听说她学过医术,一着急就给误会了,真没有别的意识。”
“还请李县长见谅,琪琪还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太会说话,惹得您不开心了,我替她向您道歉。”
看李广生的怒火已经到极限了,周永新也不敢多说,有些难为情开口道:“今日我们来,是周主任让我过来问问,关于县里上大学名额的事情,他说给您打了电话了……”
还没等李广生说话,一旁的韩思栋直接听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着周永新讽刺的道:“这位村长,你们这么说我姐夫的客人,然后还觍着脸让我姐夫帮你们办事儿,怎么想的?”
这话说直接,周永新老脸一红,他也知道已经这种情况了,再说这话就不合适了,但是为了周琪他只能扔下自己的老脸。
“县长,小女不懂事儿,我给您道歉了。”
“至于上大学的事情……”他很想接着说,但实在是在那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说不出口
,尴尬地站在那里。
“她还小?我看着她和宁同志也差不了多少吧?人家都是药铺的掌柜了,您还把她当孩子?怪不得这么不会说话!”
“这老周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推荐!”
韩思栋说完,还叹了口气!
周琪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被人羞辱,委屈的眼泪这么也压不下去。
看向宁清的眼神就更愤恨了!
但她也不敢在这时候给周永新添乱,能做的只有降低自己的存在。
周永新也臊的谎,为了周琪,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县长,今日我们确实是错了,但是那个大学名额的事情……周主任说都已经跟您已经说好了……”
说到这里,周永新想着反正已经惹恼了,就再为了周琪赌一把,他心一横说道:“不能因为小女几句话,您就出尔反尔吧?”
宁清 :……呃!
这可真是作死,竟敢拿没谱的事威胁县长!
果然,李广生脸沉了,他暗骂了句周主任净给他找事,就直言道,“老周确实打过电话,但也只给个推荐,毕竟市里每个县里只给一个名额,这关乎我们县能不能出人才的大事,不但要看其医学天赋,更要考量她的人品。”
“所以,这名额县里比较慎重,我目前实在不
能给你答复。”
这话一出,周永新就知道今天这事没戏了,他低头鞠躬,“知道知道,希望您能给个机会,考考她也行。”
李广生没说话,笑着点点头,对韩思栋道:“栋子,把周村长带的东西给拿上,咱们家不兴收礼,这可以犯纪律的大事。”
周永新还想说什么,韩思栋已经快他一步将东西塞回去了,“我送你们出去。”
周永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知道他们这是彻底没戏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他说完又鞠了一躬,才跟着韩思栋退了出去,等他们一出了院门。
就听到“咣当”一声,韩思栋几乎一点都没给他们留面,就这么把门关上了。
周琪直到站到门外,听到“哐当”声才如梦初醒,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县长赶出来了,还是当着宁清的面?!
她想到自己的大学梦泡汤了,小心翼翼拉了下周永新的袖子,委屈地说:“爸……对不起是我没控制情绪,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周永新也一脸丧,有些后悔带着周琪来了,想责怪,张了张嘴叹气道:“琪琪,上学的事没戏了,惹得县长那么生气,以后爸在这县里怕是挂了名了,红山村以后想申请个啥…
…怕也难了。”
这会儿周琪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