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田镇,河阳府城边上的一个小镇。
一座农家小院中,油灯的光芒在黑夜中跳动,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油灯下缝补衣裳。
旁边的小灶上,还有一名少年正在吹火,土炉小灶上正在煎熬一罐子汤药。
“靖儿,等过两天你呀去山上打些野味,给长青小神医送去,人家的救命之恩我们要一直记在心中,知道偿还。”
妇人时不时拿着针尖在头上梳理几下,缝补着少年破了一个洞的衣裳。
白靖笑道:“娘你放心吧,过两天我就给长青神医打一头野猪送去。”
他家墙壁上挂着不少的兽皮,还有一张复古牛角弓。
白靖虽然年纪轻,在镇上是颇有名气的打猎能手,箭法极为厉害,百步之外都能做到百发百中,家里经常不缺肉食。
外面的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时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外面,几个醉醺醺的大汉见天上下起了雨,骂骂咧咧几句,快步向不远处亮着灯火的农家走去。
“娘,您喝药,这碗药喝了您的蛇毒就能完全根治了。”
白靖把汤药端了过来,吹了吹热气。
白母把缝补的衣服放下,端起碗喝药。
砰!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几名醉醺醺的壮汉闯了进来。
母子二人立马望去,白靖眉头锁起,立马站了起来,认出了这群人,镇上有名的地痞流氓,为首那人名马常,镇长的儿子。
马常嘿嘿笑道:“白小子,下雨在你们家躲躲雨。”
说话间他身后几人都进入了房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白小子,去,给老子们煮几碗热汤。”马常直接理直气壮的吩咐白靖。
白靖闻言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白母点了点头:“去吧。”
白靖默默的走出房间,去隔壁的厨房烧水做汤。
白母也不和这些人说话,继续拿起衣服缝补起来。
“大哥,你看,这娘们儿——”其中一名半醉的男子对白母努了努嘴。
马常望去,眼睛微眯,嘿嘿低笑:“这娘们还有几分姿色啊——”
“反正今天还没玩高兴,要不——”其中一人眼中色心大起。
几人心领神会,纷纷起身向白母过来,其中一人关上了屋子门。
隔壁,正在烧火做汤的白靖突然听见一声尖叫惊呼,他脸色一变,连忙冲出厨房,来到主屋,只见主屋大门关闭,里面传来母亲的尖叫声。
白靖顾不上许多,后退几步,然后把旁边的窗户向外打开,从窗户翻身进入了房间。
进去之后,只见马常这几个家伙正在撕扯母亲的衣服。
“我焯你嘛的,你们找死!”
白靖瞬间热血冲上了头,拿起旁边的剪刀就冲向了几人,他一剪刀狠狠刺在其中一人脖子上。
“啊——!”
那人惨叫,捂着后颈,鲜血疯狂涌出。
其他几人这才回过神来,马常看了眼捂着脖子痛苦倒地的同伴,也瞬间愤怒冲心:“打死这小子!”
两名大汉立马就向白靖冲来,挥拳打向了白靖,还有一人抽出了腰上别着的匕首,挥舞匕首杀向少年。
白靖后退连连,一下子就退在了墙壁上,靠住了墙壁,直到他看见了旁边挂着的牛角弓,连忙取下牛角弓,狠狠挥舞砸向了其中一人。
那人被弓臂砸在了脸上,人捂着脸惨叫后退。
挥舞匕首那人一匕首刺了过来,白靖很灵活的躲开,同时挥动弓臂狠狠砸在了这人的后脑上,这人哀嚎倒地。
“小兔崽子,去死!”
那马常抽出一柄砍刀,气势汹汹杀来。
白靖连忙向旁边躲避,那一刀斩杀在墙壁上,墙壁都被一刀劈开深深的裂缝,这马常也有体魄境界圆满的功夫。
白靖在躲避的时候抓住了自己的箭袋,快速取出一支利箭搭在了弦上,利箭对准了马常。
“别动!”
马常握刀狞笑走来:“小子,你敢放箭吗?老子可是镇长的儿子,除非你们母子二人不想活了!”
然而他低估了白靖对自己母亲的深厚母子情,也低估了少年的热血和愤怒。
嗖!
弓弦松,那利箭在短短几米的距离下根本无法拦截。
马常只感觉自己的左眼瞬间一花。
噗呲!
利箭狠狠穿透了他的左眼,刺穿了眼眶,有什么东西直接爆了黑色的鲜血出来。
马常另一只眼睛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即难以承受的痛苦,席卷他的大脑,他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马常张了张嘴,人脚步连连后退,随即后仰直接倒下,身子在地上抽搐。
“大哥,大哥死了!”
“杀人了!”
马常的两个同伴被这一幕吓坏了,立马转身就逃,打开房间门逃向了外面。
射出了这一箭的白靖人也仿佛脱了力一样,后退了几步。
白母望着这一幕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和白靖对视一眼,白靖脸色也变得苍白,身躯颤抖:“娘,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白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