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梅和沈若兰穿了花枝招展,到桂馨院来约苏宝衣一起到花园赏荷花。
苏宝衣有些惊诧。
她跟她们又不熟好么?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沈若梅解释道:“飞表哥和遥表妹一大早开始忙碌了,我们不是沐恩侯府的正经主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想着宝衣表妹跟我们是同病相怜,因此就找宝衣表妹一起作伴了。”
意下之意,苏宝衣尽管是沐恩侯府的嫡小姐,圣上下谕旨亲赐的从二品县君,但在苏鸿飞和苏雪遥眼中,也不过是外人。
这话莫不有煽风点火之意。
苏宝衣装作听不懂,也不搭腔。
比起沈若梅的满满的敌意来,沈若兰对苏宝衣的态度就友好得多。
姐妹俩平日里水火不容,喜欢对着干,这时候也不例外。
沈若兰走到苏宝衣跟前,笑着打量她。
只见她身上穿的是翻领式取长至膝盖的浅蓝色窄袖衣,配上白色逶迤百水裙,色彩淡雅恬静。
沈若兰摇头道:“宝衣表妹,你穿的也朴素了些。你长的漂亮,年龄又不大,穿的朴素就显了老气横秋,看着跟我姐姐一样老,不知道的人,还道是残花败柳的老女人呢。”
她这是指桑骂槐。
沈若梅黑了脸。
气的额角青筋崩现,猛地暴喝一声道:“沈若兰,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哎哟姐姐,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沈若兰掩嘴笑:“小心额头起皱纹,那就真正成了残花败柳的老女人,到时候真的赔本赚吆喝嫁不出去了。”
“你得意些什么?”沈若梅冷嗤一声:“你不过比我小两岁而已,你迟早也会成为残花败柳的老女人。”
“小两岁也是小!”
沈若兰极得瑟的高抬下巴,眼神全是挑衅的味儿。
她大言不惭道:“我不过才十五岁,正是一枝花鲜艳欲滴,离十七岁烂泥巴的年龄还有七百多天呢。再说了,胖子显年轻,瘦子显老,就算我到了十七岁,仍然是青春无敌!”
沈若梅好不容易压下怒火。
冷冷的道:“还要不要去花园赏荷花?要去就快点,磨磨唧唧干什么?”
沈若兰心中暗爽。
谁说她是“战五渣”来着?最近几次跟沈若梅交锋,她都赢了好么,直把沈若梅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很是过瘾。
苏宝衣看着这姐妹俩唇枪舌战,感觉场景很熟悉有木有!
她也没多想。
别人的闲事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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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宝衣和沈若梅沈若兰出现在花园的时候,惹来不少注目礼。
此时众多公子小姐都到了,齐聚在花园中。
公子们三五成群扎堆。
赏荷花,喝酒,故作风雅的吟诗作对。
小姐们则坐在荷花池水中央矗立着两座相连的凉亭里,嗑着瓜子,吃着糕点,饮着茶。
对着满池子的荷花,八卦着东家长西家短。
汴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家圈子里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人。
这些小姐大多数是相识,互相来往的。
小官家庭的人家,人口较简单,人际关系没有豪门世家那样的错综复杂。
他们家中的小姐,也多数是性子直率,心思单纯,没有豪门世家小姐那么多的弯弯曲曲肠子。
高官权贵家中的庶女,倒是八面玲珑,懂的察言观色。
但在没有较大的利益冲突时,也是乐意在人前端着一副温柔贤惠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形象。
没到沐恩侯府时,各位小姐充满了好奇。
各种猜测。
到了沐恩侯府后,为沐恩侯府的宏伟建筑所吸引。
特别是后花园,大的一望无际,绿树成荫,鲜花迎风招展,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小桥溪涧一应俱全。
连廊曲梁随处可见。
看到长相不俗,长身玉立,够资格称为风度翩翩佳公子的苏鸿飞,众小姐的目光更是移不开去。
可谓是满眼春色灿如旖。
尽管糕点不可口,水果尽是些便宜货,主人招呼不到,奴仆懒散不尽职责,但因为众小姐对苏鸿飞有意,这些问题都忽略不计较。
甚至对苏鸿飞的妹妹苏雪遥也爱屋及乌。
围转在她身边奉承讨好,百般巴结。
这使苏雪遥沾沾自喜,颇有几分小人得志之态。
此时她穿了一袭逶迤长裙,面料是上好的丝绸,还绣上了喜鹊登梅的图案。
头上梳上流行的朝天髻,插上金钗玉簪,攒珠步摇,环佩叮当。
脸上抹上了脂粉,上了腮红。
她原本长得就很秀丽。
鹅蛋脸,双颊饱满,弯长的眉毛,大眼睛,身材修长匀称,亭亭玉立。
经一番打扮,更是楚楚动人。
听着众小姐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的同时,她眼角的余光不停瞄向岸边的公子们,暗暗寻找属于自己心仪之人。
“那位小姐是谁?”
忽然听到一位小姐道:“看着年龄不大,长的却是极美貌,通身贵气,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
苏雪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