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衣再看胭脂水粉。
看了好一会儿后她问:“花掌柜,这些也是你自己做的么?”
“对,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花想容介绍:“这面脂,由珍珠、麝香、丁香等中药和白鹅脂或是白羊脂制作而成;
手膏由挑仁、杏仁、橘仁等中药和羊脑等制作;
口脂用朱砂、紫草、丁香等药物制成;还有这画眉,烟薰制作,墨可逾漆。”
苏宝衣道:“你这些东西都是上等好货,面脂香气袭人洁白如雪,口脂鲜艳有光泽,画眉墨可逾漆……就是品种少了些。还有包装太过粗糙简陋,拉低了档次。”
店面冷清,估计生意不太好。
花想容叹了口气。
“这不是没钱惹的祸么?我就是定做这些不起眼的陶瓷小罐子和劣质的木盒子也不容易。”
那位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将脸上的半边妆容擦去洗净之后,买了一些脂粉便离去了。
这个时候店中走进一位中年妇人。
花想容一见,神情黯然。
很快迎了上前:“凌婶婶,你怎么有空来了?”
凌婶婶脸色很不好。
“我是来收铺子租金的,你都推迟了两个月了。这次你再不给租金,那你就收拾东西搬走罢,我找人另租出去。”
花想容强颜欢笑:“凌婶婶,再宽恕几天可好?几天后我一定凑足租金给你。”
凌婶婶横了她一眼。
“我都宽恕你两个月了,你一而再的拖欠租金,几天后又再几天,都不知多少个几天了!难不成我们一家大小要吃西北风去?”
花想容一筹莫展,只有叹气的份。
苏宝衣问:“租金多少?”
凌婶婶答:“一个月五百八十文钱,一年六千九百六十文。”
六千九百六十文钱是六两九钱六银子。
苏宝衣对远方道:“拿七两银子给凌婶婶,店铺租金我替花掌柜出了。”
花想容不可置信,张张嘴巴,想说些什么。
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可谓是一文钱难倒女汉子!
凌婶婶接过远方的银子,笑逐颜开:“花掌柜,这位小姐是谁?出手倒也大方,七两银子眼睛眨也不眨!
好了花掌柜,你这一年的租金交齐了。
明年你可不能再拖欠了,毕竟我们靠收租金过日子的生活也不易。”
花想容唯唯诺诺。
待凌婶婶离开后,她问苏宝衣:“小姐,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帮我?”
小宝嘻嘻笑抢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哒!”
远方轻拍他后脑勺:“小宝你说错了,这不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叫一方有难四方支援!”
苏宝衣抚额。
回去之后她是否要给这一大一小扫扫盲?不会运用成语却瞎叭叭,很丢脸有木有!
偏偏这一大一小不自知。
远方这个二货加一句:“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小宝童言童语接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哒!”
花想容无语望向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苏宝衣咳嗽了声。
“这七两银子,是我待会儿要买的脂粉和饰品钱,刚才不过是提前支付。”
花想容喃喃:“七两银子的脂粉和饰品,足够能搬走我这半个店铺的货物了。”
苏宝衣一笑,缓缓除下脸上的面纱。
在花想容目瞪口呆盯着她。
“宝衣”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之际,苏宝衣已抢先一步道:“我姓苏,名宝衣,是沐恩侯府的嫡小姐,圣上册封的从二品慧言县君。”
花想容一噎,硬生生的把“宝衣”这两个字吞回肚子去。
疑惑望向苏宝衣。
终是忍不住道:“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苏宝衣端着一副淡然神情。
“是么?”她顿了顿,漫不经心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也不足为奇。”
花想容不甘心,又再道:“她的名字,也跟你一样,亦是叫苏宝衣。”
苏宝衣故作惊讶。
“真的?容貌相似,名字一样,那就奇怪了。花掌柜,你那朋友在哪儿?可否让我见见?说不定我跟她一见如故。”
花想容沉默了半晌。
终黯然道:“我那朋友,她……她不在——”总不能说,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不生活在这儿吧?
花想容正在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说的妥当,苏宝衣已是恍然道:“你朋友……她不在了啊?抱歉,让你想起你朋友,勾起伤心往事,真的很抱歉。”
花想容心中轻叹一声。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当真是不足为奇。
是她多想了。
花想容回过神来。
认真问:“慧言县君帮我出七两银子交付店铺租金,是否有所图?”
“花掌柜是个聪明人。”苏宝衣笑意盈盈:“你有才,缺钱;我有钱,缺才,我们合作如何?我出钱,你出才,把脂粉店搞起来,利润五五分账,如何?”
花想容踌躇:“这——”
苏宝衣也不逼她。
而是道:“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