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青瑶与雪球沟通时,钱氏将司徒雅的情况大致讲述了一番。
这整件事情,司徒雅也确实是有错的。
不过,不是错在肚子不争气,而是错在恋爱脑。
蒋家是寒门,既没钱,也无权,有的,只是算计。
寒门很难出贵子,一旦出了,那就是全家的骄傲,一家人也都跟着鸡犬升天。
司徒家是看不上蒋家的。
其实主要也不是嫌弃人家穷,而是,蒋家人的人品有很大问题,就没一个人品端方的人。
蒋父蒋母都是市井混混,他们就像大多数市井混混一样,特别看不起女人,在他们那种人眼里,娶个儿媳妇进门,就跟买了一头猪回家没区别。
他们丞相府金尊玉贵养大的娇娇女,凭什么去那种人家受气?
可惜,没有吃过苦的闺阁女子,眼中只有情情爱爱,根本就看不到这些潜伏的危机。
蒋鄯为人还是可以的,但他愚孝,对父母百依百顺。
这种男人,怎么可能护得住妻子?
丞相府怎么敢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家?
谁知女儿铁了心要嫁蒋家。
先是绝食,后来,她索性釜底抽薪,来了一招未婚先孕。
女儿从小乖巧,若是没人教她,她怎么可能
做得出那种事来逼迫自己父母?
不用问也知道,这多半是蒋鄯的主意。
而蒋鄯一个大男人,是想不到这种后宅手段的。
这多半是他母亲教的。
事已至此,丞相府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谁知成亲没多久,女儿就小产了。
自那以后,就一直小产。
这已经是女儿的第六胎了。
之前五胎全都小产,所以这一胎她格外小心。
谁知又出意外。
也不知道这一胎保不保得住。
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阮青瑶转身问钱氏:
“娘,你有什么打算?”
钱氏一愣,不答反问:
“什么什么打算?”
阮青瑶:“我们不是打算去蒋府吗?”
“对。”钱氏点头。
阮青瑶:“去了蒋府之后呢?我们要怎么做?总得有自己的主意,总不能只是看一看姐姐吧?如果只是那样,又能帮到姐姐什么?最后,孩子还是失去,姐姐说不定还得帮外室养儿子,将来姐姐的嫁妆丞相府的人脉,也都要免费送给外室的儿子......”
钱氏斩钉截铁地道:
“我们绝不允许那外室进门,外室的儿子,有多远滚多远......”
阮青瑶淡淡地打断钱氏的话:
“如
果蒋家非要让外室进门,非要让外室的儿子养到姐姐名下呢?”
“我不会允许的!”钱氏态度坚决。
“娘。”阮青瑶道,“那毕竟是蒋家的家事,如果蒋家非要那么做,丞相府阻止不了的。”
钱氏一愣,随即一脸沮丧:“那怎么办?”
楚念欢忍不住插嘴道:
“还能怎么办?眼下这个局,只能和离。”
不等其他人开口,司徒茵便站出来大声反对:
“不行!”
楚念欢追问:
“为什么不行?”
司徒茵理直气壮地道:
“长姐若是和离,会连累我,不,不止是我,还有兄长和二姐,我们如今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不介意。”阮青瑶道,“长姐的幸福更重要。再说了,如果我未来的婆家因为这个就不要我,那也不值得我嫁。”
“不值得你嫁?呵。”
司徒茵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现在是人人争抢的香馍馍,自然感受不到没人愿意娶的下场。等你名声毁了,没人敢娶你时,看你还能不能轻飘飘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的名声很好吗?”
阮青瑶争锋相对,冷笑一声反驳:
“你别忘了,我有孩子,早已不是清白之
躯,我的名声,可比有个长姐和离更糟糕,名声毁了是什么滋味,我比你懂。可那又如何?名声毁了就毁了,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何必在意他们怎么想?难道在你眼中,那些不相干的人,竟然比长姐还重要?”
“您说得轻巧!”司徒茵气急败坏地道,“你名声毁了,所以无所谓了是吧?可我,我与兄长的名声还都是好的,凭什么要受那样的连累?”
阮青瑶淡淡一笑,红唇一勾,好心提醒:
“你不想受连累很容易啊,反正你又不是丞相府亲生的,回到你的亲生父母身边,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让她离开丞相府?
回亲生父母身边?
那她还怎么嫁给太子殿下?
司徒茵气得险些晕过去。
“不行!”她大声道,“就算我不在意,还有兄长呢!难道你连兄长的婚事也不在乎?”
兄长可是丞相府亲生的!
是司徒瑶的亲兄长!
她搬出兄长,看司徒瑶还怎么反驳!
谁知,不等阮青瑶开口,司徒峻率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