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念欢还在发愣,阮青瑶轻笑着提醒:
“走吧,该布局捉奸了。”
楚念欢这才回过神来,咬着后槽牙道: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这一次,母亲再怎么怜惜他们,也定会将他们赶出府去了吧?”
之前赵家兄妹虽然名声尽毁,但他们并没有伤害到楚念欢,所以,小周氏对他们还有亲情,狠不下心赶他们走。
若是陈牧和赵香儿的事情败露,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陈牧是楚念欢的未婚夫。
吃卫国公府的,喝卫国公府的,最后却勾引卫国公府的姑爷,就凭这一点,足够触怒小周氏。
万事俱备,只差捉奸。
都说家丑不能外扬,可楚念欢却铁了心要将这家丑撕开来给人看。
她不但带上爹娘姨娘姨母丫鬟家丁,她还特意找了一群百姓围观。
地点当然不在卫国公府,而是在陈牧买的用来偷情的院子里。
一行众人赶到时,房间里战况激烈。
两人正快活得直上云霄,压根儿就没留意到外面的动静。
陈牧:“香儿,你真是越来越骚了,果然,男人一多,连床上功夫都变厉害了呢。”
赵香儿:“牧哥哥你怎么还在生气?我那是被人陷害的,
我的心里只有你。倒是你,和楚念欢到哪一步了?她的床上功夫有我厉害吗?”
陈牧:“她那根木头,连摸都不让摸,无趣得很。真要娶了她,我可就惨了,跟睡死尸有什么两样?”
赵香儿:“话不能这么说,她长得也还行啊。”
陈牧:“长得再好也没用,不会讨好男人,还那么强势,哪个男人受得了她?提起她我就觉得恶心,咱别提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好好快活......”
“嘭——”
卫国公忍无可忍,一脚踹开房门。
两具激烈运动着的躯体就这样白花花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一见卫国公,陈牧显得瞬间偃旗息鼓,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重振雄风。
他连忙翻身而起,动作麻利地扯过床上的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然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卫国公面前,涕泪纵横地哭诉:
“岳父大人饶命,是赵香儿那个贱蹄子勾引小婿的。岳父大人你也是男人,你一定能够理解小婿,小婿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啊。”
闻言,卫国公气得一脚将陈牧踢翻。
吃他的,喝他的,还敢背叛他女儿?
养了一群白眼狼!
白眼狼
还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错!
卫国公气得险些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他虽然小妾一大群,可那也是有名有份纳进国公府的。
而且,他从不做忘恩负义之事。
陈牧拿什么跟他比?
还理解他?理解个屁!
忘恩负义的东西!
有本事自己支棱起来啊!
有本事堂堂正正纳妾啊!
当晚,卫国公做主,将大周氏,赵一鸣,赵香儿,陈牧,全部打包赶出卫国公府。
小周氏与大周氏断绝姐妹关系。
楚念欢与陈牧退婚。
卫国公府与这四人,再无半点关系。
消息一传开,京城百姓纷纷谴责这四人。
骂他们恬不知耻。
骂他们忘恩负义。
骂他们贪得无厌。
骂他们卑鄙恶毒。
四人住在陈牧之前买的那个院子里,靠着身边的一点积蓄过活,生活很是拮据。
豪宅没了,华服没了,燕窝没了。
往昔的尊荣也没了。
大周氏,陈牧,赵香儿,赵一鸣,如坠地狱。
还是爬不出来的那种。
当初在清芬楼,阮青瑶张扬而又泼辣。
如果换做寻常女子,肯定没男人敢对她有想法了。
可阮青瑶实在是太美了,哪怕明知道她带刺,也还是有不怕死的男人前
赴后继惦记她。
而那些敢招惹她的男人,连她的头发丝都碰不到,还损失惨重。
自此,阮青瑶的凶名更盛。
贵女们私底下对她议论纷纷,觉得她太蠢,她这分明是在自毁名誉。
女子当以夫为天,姑娘家若是背负凶名,哪个男人还敢娶?
一个女人若是嫁不出去,这辈子也就完了。
就连楚念欢,都忍不住担忧起来,深怕阮青瑶真的嫁不出去。
她一脸不忿地道:“现在的人,都什么眼光啊?瑶儿你这么好,她们凭什么说你嫁不出去?我看她们是嫉妒你的美,恶意败坏你的名声!我这就去撕烂她们的嘴!”
阮青瑶含笑阻止她:“欢欢你别气,这原本就是我想达到的目的。大家都怕我,就不敢招惹我,我也就清静了。”
楚念欢抿唇,一脸不赞同地道:
“可是,你凶名在外,会没男人敢娶你的。”
阮青瑶笑道:“我原本也没打算成亲。”
楚念欢双目圆睁,一脸震惊地道:
“这怎么行?哪有女子不成亲的?更何况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