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无良父母,简直生不如死。
他们为了多赚几个钱,能狠心将女儿卖去青楼。
她虽然只是庶出,比不得嫡女尊贵,但比起那些穷苦人家的姑娘,已经是万分幸运了。
她不用担心父母会卖掉自己给兄弟娶媳妇。
她金尊玉贵娇养着,不用赚钱养家,还有丫鬟伺候着,出嫁时还能有一笔很不错的嫁妆。
她这一生,原本是可以过得很不错的。
可她的视野,却困在后院,总是拿自己与嫡女相比。
越比,越觉得委屈。
于是,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的容宴,成了她的执念。
仿佛只有嫁给容宴,才能证明自己过得不比那些嫡女差。
可偏偏,容宴看不上她。
她在容宴面前落水,想要道德绑架容宴,逼得他不得不与自己有肌肤之亲。
然而,他却无动于衷。
宁可被人指责,也不下水救她。
最后陈奎救了她,她不得已只好嫁给陈奎。
想到这,她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设局逼迫容宴。
殊不知,被逼入局的,是她自己。
如果她不设那样的局,主动放弃容宴,她还能挑一个不错的男人,而不是被逼无奈嫁给陈奎。
她知道错
了。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无法倒流。
她只能在悔恨中死去了。
陈奎腹部插着匕首,虽说没有刺中要害,但也经不起长时间流血。
他打算速战速决。
掐死柳青青,然后回府治疗。
柳青青被掐得面色发青,无法呼吸。
她意识渐渐涣散,感觉下个瞬间自己就会死去。
然而就在这时,陈奎突然松开手,然后轰然倒下。
柳青青猛地睁大双眼。
只见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突然闯入。
陈奎就是被其中一个女子一记手刀给砍晕过去的。
不等柳青青回过神来,那两个女子便一左一右架着柳青青离开牢房。
待陈奎的手下反应过来想要追击那两个黑衣女子时,暗处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个黑衣人沉声道:
“主子都快死了,不救主子追女人,你们是不是傻?”
陈奎的手下猛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检查陈奎的伤势去了,那群黑衣人趁机离去。
没多久,陈奎的手下便抬着陈奎离开了。
牢房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噗——”
容宴吐出一口黑血,靠着墙根缓缓坐下。
“人都走光了,你可
以出来了。”他低声道。
阮青瑶从阴暗处走出。
她勾唇打趣:“你倒是机灵,居然猜到我在这。”
容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收回目光,转身背对她,有些别扭地道:
“你能来我很高兴,只是,你刚刚也看到了,这里杀气腾腾,你大着肚子不方便,刚刚柳青青在这里点燃了魅香,我已中毒,这魅香毒性很烈,我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阮青瑶哼笑一声道:
“低劣的魅香罢了,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嘛的。我看你是坐牢坐傻了,还是说魅毒让你变糊涂了?”
说完,她取出一瓶药丸,拧开瓶盖,倒出八粒黑乎乎的丹药,一粒接着一粒塞进容宴口中。
容宴红着一张俊脸,将药丸一一咽下。
他的确是急糊涂了。
猜到她在这,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她是什么大夫,而是她是一个孕妇。
他怕她有危险,急得忘记了她是大夫,还是举国闻名的神医。
她手上有解药,魅毒在她眼中只是小儿科罢了。
服下解药,阮青瑶放下心来,继续打趣:
“说你糊涂吧,你刚刚的表现还挺机灵,配合得很完美。”
她刚才故意刺伤陈奎,就是为了引起他们夫妻
之间内讧,好为之后的挑拨离间做铺垫。
经过刚才容宴那一番操作,只怕如今那两人早已反目成仇,不死不休,都不需要她说什么了。
有应怜和程曦在她身边挑拨教唆就足够了。
容宴坐在地上,昳丽的桃花眼盯着地面,别别扭扭地道:
“今天多谢你了,否则,我活不过今晚。”
阮青瑶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以你的本事,最多也就受一些苦,不至于会死。”
容宴苦笑:“县主真是看得起容某。”
阮青瑶道:“你是个狠人,狠人没那么容易死。”
容宴失笑:“多谢县主抬举。”
沉默了一会,他又道:
“听说皇上命凛郡王为钦差,你做的这些,只在暗中进行,无人知晓,虽然很重要,但皇上也好,大臣也罢,包括百姓,最后看的,都是大局。大局掌控在凛郡王手上。最后,你的所有功劳,都会成为凛郡王的垫脚石。你做再多,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阮青瑶笑道:“我知道啊,那又如何?”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