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老香抹上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才能散发出异香,将奇毒传播给周围的人。
而且,最好是在密闭的空间内。
在室外,香气挥发速度更快,毒性传播力度更弱。
如今,谢芳菲的身上,早已没了那股香气。
剧毒,也已经侵染了她的五脏六腑。
万万没想到,最后,谢芳菲竟会走到这一步。
她那么爱阮玉书,爱到彻底失去自我,爱到与娘家断绝关系,气死母亲,遗弃亲生儿子,牺牲亲生女儿......
付出一切后,收获的却是背叛。
也难怪她会选择同归于尽了。
阮玉书精于算计,恋爱脑的谢芳菲,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呢?
除了以命相搏,还能怎么办?
听了阮青瑶的话,围观百姓放下心来。
大伙这才又有心情仔细观察起阮玉书和沈香妍来。
速老香之毒,果然名不虚传。
阮玉书也才四十左右,下午回京时还春风满面,英俊潇洒,如今,却是老态龙钟,满脸沟壑,面色黑黄,像是六十几岁的老人。
才十几岁的沈香妍,也一下子老了二十几岁。
青春已经不在。
肌肤不再光滑水嫩,双眼不再澄清透亮,唇色暗淡,脸上长满黄褐斑
。
年轻,总是肆无忌惮,总觉得衰老离自己很遥远,遥远到,仿佛是下辈子的事。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衰老来得这么快,猝不及防!
“嘤嘤嘤!呜呜呜!”
她窝在阮玉书怀中哭泣。
阮玉书皱眉,心中无比厌烦。
美人垂泪,他当然心疼,也有的是耐心哄。
可丑八怪哭,那就是恶心了。
如果不是看在她还能治好的希望上,他才懒得理她。
哄了一会沈香妍,见她终于收起了眼泪,阮玉书这才抬头看向阮青瑶。
他理直气壮地道:
“把解药给我!记住,要双人份!”
“双人份?”阮青瑶明知故问,“为什么要双人份?你一份谢芳菲一份吗?”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谢芳菲她不配!”
阮玉书振振有词地道:
“这双人份的解药,当然是我一份,你妍姨一份!”
阮青瑶目光嘲讽地看着阮玉书道:
“谢芳菲虽然不是什么好母亲,但是,论亲疏远近,她才是我的亲娘,假如我有解药,为何要放着亲生母亲不给,给你的小妾呢?”
接收到阮青瑶眼中的鄙夷,阮玉书气急败坏地道:
“我是你亲爹,我让你给谁你就必须给谁!你得
听我的!否则就是不孝!”
“亲爹呀?”
阮青瑶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道:
“可是,谢芳菲是我的亲生母亲,你俩分量一样重,我该听谁的呢?当然,我不重要,因为我没有解药。真正重要的人,应该是谢芳菲才对。这种毒药的解药,往往只有施毒者才有。”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谢芳菲。
阮玉书理直气壮地道:
“谢芳菲,你快把解药交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谢芳菲仰天大笑:
“解药的确有,但只有一份。我应该给谁呢?”
阮玉书一愣,随即连忙道:
“当然是给我!我是你丈夫!”
沈香妍红着眼眶哭唧唧地道:
“我肚子里还怀着阮家的种,解药当然要给我了,毕竟,我这可是两条命。”
阮玉书不敢置信地看向怀中人:
“妍儿,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了吗?为了我,你连死都不怕,如今,怎么竟与我争起解药来了?”
沈香妍反驳:
“相公,你不也说爱我爱到愿意为我去死?如今怎么就不愿意了呢?你别忘了,我这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你忍心见自己的儿子胎死腹中吗?”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阮玉书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我儿女多的是,缺你肚子里的这一个吗?而且,就算我没有儿女,我也可以再生!男人不像你们女人有生育年龄限制,男人可以活到老,生到老。”
见阮玉书如此无情,沈香妍哭得死去活来。
她只好将目光投向谢芳菲。
为了抢解药,两人已经撕破脸了,阮玉书当然也不可能像之前那般继续抱着她了。
下午还是风光无限的受宠小妾,如今,已惨遭遗弃。
没利益冲突时,男人想怎么宠女人就怎么宠。
一旦有了利益冲突,自然不会再继续惯着。
这个道理,谢芳菲也是今天才领悟出来的。
拿这对狗男女一试,果然灵验。
沈香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哭得撕心裂肺,颤抖着双手指着阮玉书,气急败坏地怒吼:
“阮玉书,你还是男人吗?我是弱女子,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堂堂男子汉,难道不该让着我吗?”
阮玉书愣住了。
他目光微垂,陷入沉思。
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