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柔儿生气了,谢芳菲心中慌乱,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阮青瑶并没有阻止,由着她们离去。
她可舍不得她们坐牢。
好戏正在登场,没了她们怎么行?
阮青柔不是想看她与谢芳菲自相残杀狗咬狗吗?
她对做狗没什么兴趣,但狗咬狗什么的,她也很喜欢看。
杀死她们太便宜她们了。
得把她们引以为傲最为在意的东西毁掉。
从灵魂深处将她们撕裂。
让她们绝望,崩溃,悔恨,痛不欲生。
那样,才对得起她们的所作所为。
夜深了,君阡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都已经告诉阮青瑶要出征了,明日,她会赶来送行的吧?
要是不来怎么办?
不来就不来吧,谁稀罕。
睡觉吧,别想了。
明天她到底会不会来送行啊?
一定会来的吧?
他必须慎重告知她,叫她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那也没办法。
长痛不如短痛。
明知不可能,又何必给她希望呢?
万一她想不开自杀了怎么办?
好烦啊。
算了,爱死不死,与他何干?
又不是他拿刀砍死她的。
负罪感什么的,大可不必有。
翌日,君阡宸率领将
士们出征剿匪。
朝中重臣在城门口为他送行。
他戴着墨色头盔,穿着墨色铠甲,一张俊脸笼罩在墨色面具之下,浑身上下一片漆黑。
晨曦洒在他那墨色盔甲上,光芒闪烁,衬得他英气逼人,宛若圣子。
他骑在汗血宝马上,面对着城门,与赶来为他送行的重臣们一一道别。
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城门内。
阮青瑶怎么还不来?
直到为他送行的重臣们全都回城,也不见阮青瑶出现。
君阡宸面具下的俊脸异常难看。
她居然不来送行!
莫非是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晚了?
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
苏湛看了看天色,低声提醒:
“殿下,该出发了。”
君阡宸心中一阵烦躁。
他抿了抿唇,收回眺望城门的目光。
正准备策马转身时,突见一道青色身影急匆匆飞奔而来。
须臾,那道青色身影便站在了他面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君阡凛。
他将一个包裹递到君阡宸面前,道:
“这是瑶儿托我送还给堂兄的斗篷......”
“苏湛,收下。”
君阡宸冷声打断君阡凛的话。
然后他马缰一拉,调转方向,沉声下令:
“出发!”
说完,他
策马狂奔,如离弦的箭疾驰而去。
原本安静若鸡的出征队伍瞬间动了。
追随他而去。
城门边的塔楼上,阮青瑶身穿一袭雪白裘衣,临风而立,静静地目送君阡宸离去。
寒风吹乱她满头乌发。
青丝在空中抛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衣袂翻飞,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再见了,君阡宸。
此生,再也不见!
一阵脚步声响起。
不用回头,阮青瑶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目视着君阡宸消失的地方,低声道:
“辛苦兄长了。”
“不辛苦。”
君阡凛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道:
“既然舍不得,为何不与他说真话?又为何,不亲自将包裹给他?”
“真相如何重要吗?”
阮青瑶苦笑一声道:
“无论真相如何,我失贞是事实,怀孕也是事实。这些都无法改变,以宸王殿下的洁癖,肯定会舍弃我。横竖都是被舍弃,我又何必让自己陷入那么难看的境地?兄长帮我,不就是为了给我撑面子吗?两情相悦,总比一夜情好听是不是?虽说流言蜚语四起,但因为兄长的相助,我至少保住了最后一丝尊严。”
“至于今日的送行,那就更加不必了。我若赶去送行,他必定会
误以为我想纠缠于他。从他的生命中安静退出,是我最后的体面。”
说到这,她转过身,朝君阡凛行了一个蹲礼,感激而又愧疚地道:
“瑶儿多谢兄长相助,连累兄长被我拖下水,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