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围观百姓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施心荷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这么狠毒?
在重病丈夫的病榻前与野男人苟合,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这已经不是忠不忠贞的问题了,而是蓄意害人。
偏偏,这种害人手段,律法无法治她的罪。
毕竟,她丈夫是自己气死的,而不是她杀死的。
气死人是无罪的。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施心荷大声否认:
“你胡说!我没有!”
反正君阡凛没证据。
天高皇帝远,大家又没亲眼目睹,就算这是她丈夫的真正死因,她也大可以否认。
哪怕君阡凛真找到当初与她欢爱的那群男人,她也大可以说是君阡凛雇人污蔑她。
原以为君阡凛会与她争辩,谁知他直接跳过这个问题。
他淡淡地道:
“你是否气死了你丈夫,这事与本郡王无关,是真是假对本郡王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本郡王只知道,你若再不招供,就真的会死。毕竟,人证物证俱全,你若抵死不肯认罪,就算把你打死了,也是你的错,宸王殿下只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无需承担任何责任。你可想明白了?”
人证物证俱全?
怎么会?
施心荷猛地
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宸王。
君阡凛好心替她解惑:
“不用看了,本郡王还能骗你不成?宸王殿下执掌刑部多年,如果连这么小的案子都搞不定,能坐稳这个位置?聪明的就招了吧,你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嘛。”
施心荷一脸狐疑。
就在这时,原本停下的板子又打了下来。
她痛得龇牙咧嘴,连忙道:
“我招!我,我就是看阮青瑶不顺眼,所以随便说了她几句坏话,没想到传得这么开,我真不是故意的!”
君阡宸冷声质问:“这三个男人不是你雇佣的?”
“是,是我。”施心荷不敢否认,小声道,“我就是一时气不过,所以才做了错事,我真的知道错了。宸,宸王殿下,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往瑶儿身上泼脏水,还想全身而退?
不可能的事!
君阡宸正想下令关押,却听君阡凛大声道:
“既然知错了,那就罚你一千两黄金!你回去后马上将银票交给本郡王,本郡王替你转交给青瑶县主,你服不服?”
“服,我服!”她哭唧唧地道,“宸王殿下,我可以走了吗?”
罚金一千两?
这个惩罚对穷人来说很重,但施
家不缺钱,施心荷在施家一向受宠,一千两黄金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
所以这个惩罚,在宸王看来,太轻了。
见宸王一脸不满,君阡凛连忙走到他身侧,压低声音道:
“堂兄息怒,她是施家极为受宠的女儿,你若是杀了她或者判她坐牢,便是得罪施家。虽说咱们不怕施家,可树敌太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对付不了堂兄你,转身对付青瑶县主怎么办?她毕竟只是造谣不是杀人,也没造成什么恶劣后果,若是惩罚太过,皇上那也不好交代,万一皇上觉得青瑶县主红颜祸水怎么办?”
牵扯到瑶儿,君阡宸终于冷静下来。
他目光冷厉地看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施心荷,沉声道:
“再有下次,绝不轻饶!滚!”
话落,他率先转身离去。
连看都懒得看她,当真是对她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
十岁前就是这样。
先皇后带他出来与她玩,他总是冷漠地转过身去,兀自离开,半点脸面都不给她。
原以为,他就是一个冰渣子,对所有人都这样。
可为何偏偏出现了一个阮青瑶?
这让她心中极为不平衡!
原来,他也有温柔痴情的一面。
只是,那个女人不是她。
阮青瑶她凭什么?
明明是她先遇到他的啊!
先皇后死后,他离开京城,常年住在边境,四处征战,还毁了容中了奇毒,戴上了黑漆漆的面具,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风光霁月权势无边的美少年了。
他甚至还有了外室,养了私生子。
铜陵关一役,他吃了败仗,连兵权都被收回去了。
他像一只丧家之犬,带着失败和落魄回到京城。
说好听点是掌管六部,说难听点就是个打杂的,没有任何实权。
她有些幸灾乐祸。
谁让他拒绝她呢?
这不,厄运来了。
活该!
她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