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凛冷冷地看着阮青尘,一脸嘲讽地道:
“现在知道要妹妹了?早干嘛去了?”
阮青尘想说些什么,却听君阡凛冷声道:
“忏悔的话就不必说了,瑶儿不需要。至于兄长不兄长的,就更不需要了。瑶儿有我就够了。”
君阡宸凤眸微眯。
什么叫瑶儿有我就够了?
君阡凛这话什么意思?
当着他的面公然挖他墙脚?
他正想反击,却见阮青瑶突然抬脚就走。
君阡宸急忙追上去:
“瑶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阮青瑶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野兔野鸡,问:
“野味打来难道不是吃的吗?”
君阡宸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在这暗潮汹涌的时刻,瑶儿居然还能惦记着吃的?果真是没心没肺。
这样也好。
只要他缜密防范,某些人想要挖墙脚也没那么容易。
君阡凛也急忙提着野兔野鸡跟上。
宸王是军武出身,凛郡王也是常年在外地游历,而且武艺高强。
对他们来说,打猎处理猎物是家常便饭。
放血,褪毛,挖内脏,清洗,动作一气呵成。
没多久,一堆猎物就都被他们清理干净了。
三人正在生火烧烤时,谢菀和墨峤也提着
猎物过来了。
又过了一会,谢蔓气呼呼地跑来,后来跟着焦头烂额的魏珩。
阮青瑶好奇地问:
“吵架了?怎么回事?”
谢蔓一脸委屈地道:
“瑶儿,我仔细想了想,我跟魏珩,还是算了吧。”
魏珩可怜兮兮地望着谢蔓:
“蔓儿,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要我。”
阮青瑶看了魏珩一眼,然后站起身,拉着谢蔓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四下无人,阮青瑶这才开口:
“三表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想得挺通透的吗?你这年纪,再拖下去,别说好男人了,连歪瓜裂枣都要没了。魏珩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后院也干净,嫁过去,你的日子不会差。若是错过了魏珩,等皇上给你赐婚,到时候,万一把你赐给一个老头怎么办?又老又丑,后院还一堆的小妾找你麻烦给你添堵。圣上赐婚,没有十足的理由你连和离都不能,真到了那种被动的局面,你找谁哭去?”
“我不想嫁,我谁都不想嫁,为什么女人就必须嫁人?”
谢蔓扑进阮青瑶怀中哭诉:
“看见魏珩我就来气,我忍不住想起以往种种,这对我对他都是一
种折磨,还不如一拍两散。”
她当然知道,眼下,魏珩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要忘记过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不想嫁,谁也不嫁。
她有钱,一个人开开心心活一辈子不香吗?
为什么要嫁人?
阮青瑶取出绢帕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
“好了,别想那么多,你就把他当人生道路上的合作伙伴,别去想那些个爱啊情啊的。你要知道,对你来说,他是有价值的。嫁给他,你就不必担心皇上给你赐婚;嫁给他,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的宝宝;嫁给他,你的孩子,将来可以光明正大继承平凉候府的爵位;嫁给他,你回忆往事生气时,还能骂他几句。”
“如果你不嫁给他,多的是女人想要嫁给他。他行情好的很。届时,你被皇上赐婚给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别的女人却嫁给了他占据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会更怄气是不是?”
谢蔓的哭声慢慢缓和下来。
阮青瑶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做人,关键是要往前看,别让过去那些糟心事,拌住了你前进的脚步。人,总是慢慢成长的。如今的魏珩,吸取了
过去的教训,努力想要成为令你满意的好男人,这都是你的功劳,是你的泪水浇灌他成长,你辛辛苦苦养大的西瓜,没道理便宜别的女人是不是?”
“噗嗤——”
谢蔓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低声道:
“什么西瓜不西瓜的,他就是个糙汉子,哪有西瓜水灵?不过你说的对,我辛辛苦苦养大的西瓜,凭什么便宜别的女人?真要那样,我岂不是白流了那么多泪水?”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阮青瑶松开她,整理了一下裙衫,含笑道:
“痛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正值丰收,没道理拱手让人。如果想起往事不舒服,那就转移注意力。比如说,多生几个孩子,努力赚钱,好好练剑,开开心心享受美食。”
原来,世界这么美,只是被自己的泪水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那些令人神往的美景。
她整理好衣裳,以端庄美丽的姿态,朝阮青瑶弯腰,深深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瑶儿,三表姐多谢你。”
阮青瑶急忙扶起她:
“那也是三表姐你蕙质兰心,一点就透。”
她挽起她的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