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妇很快反应过来。
她望着黑衣男子,大声斥责:
“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快走快走!”
黄衣少女和绿衣少女也跟着道:
“你快走!不要为了出风头就乱说话!”
“就是就是!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快走吧!”
黑衣男子扬了扬手腕上的手铐,苦笑一声道:
“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走?”
蓝衣少妇惨白着一张脸,声音颤抖:
“你就不该来。”
现在,手铐都铐起来了,该怎么脱身呢?
她们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不如将一切罪名全都承担下来。
他明明可以脱身的,为什么要冲出来?
黑衣男子望着她们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才是主谋,你们最多算是帮凶。按照我朝律例,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罪不至死。”
闻言,三女瞬间泪如雨下。
这个道理,她们当然知道。
可她们舍不得他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女不敢说太多,深怕说多错多。
她们朝黑衣男子拼命摇头,希望他赶紧想办法离开,别为了救她们而丢了性命。
可对黑衣男子来说,他这一条命,换她们三条命,值!
于是,他面朝宸王,接着道
:
“宸王殿下,人是我杀的,与她们无关,求宸王殿下判我死罪。”
君阡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放心,本王一向公正,不滥杀无辜,也不放走一个歹人。”
说完,他下令:
“把嫌疑犯全都带走,还有尸体,证人,也全都一并带走。即刻出发,回刑部审案。”
话音一落,他便牵起阮青瑶的手,快步走向拴在老槐树上的骏马。
随着宸王殿下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跟着出发。
人都走光了,阮青尘这才回过神来。
他缓缓抬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阮青柔:
“大姐姐,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早在黑衣男子现身时,阮青柔就已经在想对策了。
黑衣男子是阮青尘的死士,阮青尘当然是认识他的。
就算黑衣男子将所有罪责全都揽过去,阮青尘也会怀疑。
这不,果然怀疑到她头上来了。
阮青柔轻叹一声,一脸委屈地道:
“尘儿,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阮青尘低声道:
“我也不想怀疑的,可那个死士,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杀钱氏母子,更不可能莫名其妙陷害瑶儿......”
“你的意思是,我会无缘无故杀钱氏母子,还
会莫名其妙陷害瑶儿?尘儿,在你心中,我竟如此不堪吗?”
阮青柔陡然拔高音量,打断阮青尘的话。
然后,她便通红着双眼,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阮青尘的理智又被她哭没了。
他手足无措地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有主人的命令,死士就像死人,存在感极低,绝对不会主动惹事。”
更何况,死士与钱氏母子和阮青瑶无冤无仇,没道理为了陷害阮青瑶而杀死钱氏母子。
这么做,对死士全家有什么好处?
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妻子和妹妹们考虑。
不是他想怀疑大姐姐,而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这么想。
见阮青尘起了疑心,阮青柔意识到:
不找个替罪羔羊出来,他的疑心怕是不会消除了,还会变成一根刺,一直扎在他心里。
于是她朝谢芳菲使了一个眼色。
谢芳菲一下子变了脸色。
该死的,这是,又想让她背锅?
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背锅?
柔儿真要能把阮青瑶弄死也就罢了,可偏偏就是没弄死,还要她背锅。
上次已经背过一次锅了,还来?
还有完没完了?
儿子怎么看她?
可是,柔儿不能得
罪。
于是她转身望向阮青尘,颤抖着声音道:
“尘儿,你不要错怪了柔儿,其实,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是我逼柔儿给我死士和银子,你,你不要冤枉柔儿,她最是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阮青尘猛地睁大一双眼睛,气急败坏地道:
“母亲,我记得我叮嘱过你,叫你千万不要再陷害瑶儿了,瑶儿再怎么不听话,始终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这般冥顽不灵?”
见儿子居然说自己冥顽不灵,谢芳菲气哭了。
她红着眼,泪如雨下。
个中委屈,只有自己知道。
见谢芳菲居然哭了,阮青尘一脸无语。
害人还有理了?
如今,虽说瑶儿和蔓儿没事,但死士却是必死无疑了。
死士陪了他多年,也救了他多次。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母亲害得他一连失去两个死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