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和离后也才一个来月时间,谢菀居然变得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眼了?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太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谢菀,目光复杂。
如果娶她时她是这个样子的,他又怎么可能和离呢?
哪怕真要和离,至少也要睡了她。
如今,他顶着她前夫的头衔,却连睡都没睡过她,感觉亏大了。
要不,再把她弄进太子府,做个侧妃?
至于正妃之位,那是要留给阮青瑶的。
谢菀再美,那也是美不过阮青瑶的。
而且,她们表姐妹,看上去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如果一个做了他的正妃,一个做了他的侧妃,她们的感情,还能像现在这般好吗?
肯定是要争风吃醋的吧?
两大美人为了他而争风吃醋,想想都开心。
太子心中龌龊,但面上却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皇家的威严摆得十足。
他望着阮青瑶道:
“知道你是神医,但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让别人做亲子鉴定啊,这多伤感情?这位妇人看着就很老实,很多不会怀什么野种,这个男孩,肯定是墨峤的儿子,本太子相信她。”
轻飘飘一句本太子相信她,就光明正大地颠倒黑白,这就是皇权。
哪怕知道
他是在胡说八道,也没人敢据理力争。
见太子居然帮着自己,钱氏大喜,连忙道:
“谢太子殿下为民妇做主,否则,民妇真要冤死了。”
太子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望向墨峤。
很多年前,在他迎娶谢菀时,就知道墨峤的存在了。
这也是他不碰谢菀的另一个原因。
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他才不屑碰呢。
当然,这跟谢菀当时的状态太差也有关系。
如果当初的她能像现在这般美,太子才不会管她心里有没有人呢,肯定早就把她给睡了。
“墨峤,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带着你的妻儿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本太子无情。”太子出言威胁。
墨峤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这些年来,菀儿就是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吗?
如今虽然已经和离了,但太子突然出现,是不是对菀儿旧情难忘,想要复合?
否则,他堂堂太子,怎会莫名其妙参与进来?
太子下令让他带着钱氏和冯渔离开,他若是公然反抗,便是藐视皇权。
可他好不容易在菀儿面前露了脸,怎能灰溜溜离去?
哪怕灰溜溜离去,也不能带着钱氏和冯渔啊!
那会造成更大的误会!
墨峤进退
两难。
钱氏从张御医手中一把抢过儿子,望着墨峤,一脸委屈地苦苦哀求道:
“夫君,莫要再被狐狸精迷了眼,随我回家好不好?渔儿不能没有爹啊。为了渔儿,我愿意原谅你。”
好一个颠倒黑白!
墨峤气不打一处来,咬着后槽牙道:
“我压根儿就没碰过你,哪来的孩子?正因为我从来不曾碰过你,所以你与野男人鬼混,我也没处置你。你倒好,得寸进尺,竟然想将这个野种赖在我头上?这个野种如果真是我的,你怎么不敢让他与我做亲子鉴定?”
太子冷声道:“好了,别动不动就亲子鉴定,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赶紧带着你的妻儿回家去吧。”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嗓音突然响起:
“皇兄怎么总喜欢阻止别人做亲子鉴定呢?该不会,这又是你的孩子吧?”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身穿黑色铠甲,戴黑色面具的宸王殿下很快便出现在太子面前。
宸王殿下的身后,跟着十几个铁血将士。
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
太子头皮一阵发麻。
他最讨厌宸王和他的将士们了。
身上的杀伐气太重。
明明他才是太子,却在气势上输了
他一大截。
而且,宸王对他,总是针锋相对,一点也不客气。
如今,竟敢当众嘲讽他了。
而他,却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以前,他还能给父皇吹吹耳旁风,借父皇的手对付宸王。
然而,如今,有阮青瑶在父皇面前帮宸王说话,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讨不到什么好。
太子冷冷地看着宸王道:
“老三你莫要胡言,孤与这个妇人并不相识,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宸王道:“既然这孩子不是皇兄的,那皇兄为何要插手别人的家事呢?”
太子强词夺理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吗?”
宸王直截了当地问:“皇兄有这么善良吗?”
太子冷声道:“老三,注意你的言辞,本太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兄长,更是一国储君,你说话不能这般没有分寸。”
宸王不亢不卑地道:
“臣弟没有不敬兄长的意思,但此事的确是皇兄做得不对。人家要做亲子鉴定,那是人家的事,皇兄你莫名其妙插什么手?不知道的,会误以为那孩子是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