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君阡宸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抱作一团的璃王和阮青柔。
大概是因为多年来璃王一心护着阮青柔,所以阮青瑶才会变得这般没有安全感。
璃王真是个瞎子。
明明阮青瑶比阮青柔不知道好看几百倍,他却选个丑的。
这也就罢了。
论能力,论人品,阮青瑶哪个不比阮青柔强?
璃王不但瞎,还蠢,被阮青柔骗了这么多年。
他现在或许有些后悔了吧?
可惜,晚了。
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死,也只能跟他在一起。
“来人,把阮青柔拖下去。璃王若是阻挠,一起拖下去。本王有圣旨在手,任何人不得阻挠,否则就是抗旨!”
君阡宸右手一抬,面无表情地下令。
阮青瑶松了一口气。
幸亏宸王是个拎得清的。
这要是换做璃王,只是焚书之事最后又会不了了之。
她急匆匆赶来,就是怕宸王像璃王那般心软。
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发现,阮青柔这人仿佛有魔力一般,身边的男人都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心软。
她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魅术。
所以一听说阮青柔赶来了这里,她才会着急忙慌地赶来,就怕宸王也中了她的魅术,对她言听计从。
如
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是阮青柔的眼泪有多厉害,而是那些男人全都被她的伪善给骗了。
不愧是宸王,比那些男人有脑子多了。
这让阮青瑶对宸王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当然,这只是作为朋友的好感,男女之情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在这皇权至上的古早世界,男尊女卑,她虽父母双全,但还不如一个孤女呢。
起码孤女是不用担心被父母和兄弟姐妹残杀的。
想要活着,她只能努力提升自己,如履薄冰,谨慎小心,情爱这种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沾染的。
更何况,她清白已失,哪个男人会不在意?
买个男人入赘她或许还能掌控,找个男人谈恋爱那就只会伤心伤肺,还是算了吧。
有那个时间干什么不香?
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呢?
宸王亮出圣旨,阮青柔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离开。
璃王也不敢抗旨,揽着阮青柔的水蛇腰一起走了。
临走前他还看了阮青瑶一眼,问:
“不一起走吗?”
阮青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我们并不同路,为什么要一起走?”
在场众人:“......”
直女无疑了。
君阡宸紧绷的一根弦松了下
来。
这女人,看来是真的不喜欢璃王了,否则,绝不会拒绝璃王的邀约。
要知道以前,她是最喜欢跟在璃王身后的,哪怕眼睁睁看着璃王与阮青柔秀恩爱,她也会跟着,只为了能多看璃王一眼,如今倒是长进了。
璃王一噎,气得脸色铁青。
阮青柔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
“瑶儿,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跟在我们身后的吗?”
“你也说了是以前。”阮青瑶直言不讳地道,“以前是我眼瞎,我现在眼睛治好了,不瞎了。”
众人:“......”
不愧是直女,说话够直,连拐弯抹角都不带有的。
阮青柔脸色一僵,什么茶言茶语都说不出来了。
人家都说以前是自己眼瞎了,她还能怎么说?
说完,她看也不看阮青柔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与阮青柔抱作一团的君阡璃自然也被她一起忽略了。
君阡璃的心中突然涌上一阵心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滚的情绪,揽着柔儿大步离去。
容府,祠堂。
容帧跪在地上,左手臂像抱婴儿一般抱着阮青玥的牌位,右手拿着一方雪白的绢帕轻柔地擦拭着牌位。
他一边擦一边问跪在低声的容宴:
“宴儿
,你想明白了没有?”
“没有。”容宴一脸倔强。
“那就继续跪。”说完,容帧继续小心翼翼地擦拭牌位。
容宴忍无可忍,道:
“哥,你就不能清醒点吗?嫂嫂已经过世了,就算我真把阮青瑶娶了,嫂嫂也不会死而复生,你为何硬要逼我娶她呢?就连阮青瑶,她都知道迷途知返,与璃王恩断义绝,你怎么就不能呢?”
闻言,容帧擦拭牌位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厉声呵斥:
“这能一样吗?璃王怎么能与你嫂子相提并论?阮青瑶她爱错了人,迷途知返当然是可喜可贺,而玥儿却是这世间最好的姑娘,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说完,他站起身,将牌位放回原处,然后走到容宴身旁,与他并肩跪在一起,苦笑一声道:
“世人居然觉得我可怜?我有什么好可怜的?我好歹曾经爱过,现在也还深爱着。他们才可怜呢。终其一生,也没能遇到一个真正能住进心里去的姑娘......”
容宴低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