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阮青瑶吓了一大跳,用力甩了甩脑袋,甩去脑海中不该浮现的画面。
小狐狸从阮青瑶怀中跳到床上,欢快地打了几个滚,然后睁大了一双狐狸眼,奶声奶气地道:
“娘亲,你晚上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怕阮青瑶不答应,它又打了几个滚,然后坐好,满眼希冀地望着她,还腾出一只爪子拍了拍床:
“娘亲你看,这床这么大,足够咱们母子一起睡了。”
阮青瑶听了有些心酸。
小狐狸没有爹,也没有其他亲人朋友,就只有她这个不怎么称职的娘亲,而她也忙,不可能成天待在空间陪它,它一定很寂寞吧?
“好,娘亲陪你。”阮青瑶道。
“耶,娘亲陪球球一起睡,太好了!球球太开心了!”
雪球大声欢呼,在床上连打好几个滚。
这孩子,太容易满足了。
阮青瑶眼中雾气蒸腾,湿气染在卷翘浓黑的扇形睫毛上,将落未落。
她吸了吸鼻子,敛神问道:
“要娘亲帮你洗澡吗?”
小狐狸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扭了扭毛茸茸的身子道:
“球球当然希望娘亲能帮忙洗澡,可球球是男生,让娘亲帮忙洗澡,好像不
大好。”
阮青瑶笑道:“没事,你还没化形呢,有些地方你自己洗就行,娘亲就帮你洗洗脑袋手脚什么的,球球不用害羞。”
“球球没害羞。”
小狐狸滚到阮青瑶身边,毛茸茸的爪子抓着她的手道:
“爹爹是个大醋桶,球球担心,将来爹爹要是知道娘亲帮球球洗澡,会杀了球球的。”
这孩子,想得还挺多。
阮青瑶失笑,忍不住逗他:
“那你和娘亲一起睡,就不怕他吃醋?”
阮青瑶不再纠正球球的称呼,他渴望父爱,就让他把君阡宸当爹吧,反正君阡宸也不知道。
球球一脸纠结,眨巴着一双狐狸眼道:
“这个肯定没关系的吧?小朋友与娘亲一起睡不是很正常吗?”
“那娘亲帮小朋友洗澡也很正常啊。”阮青瑶继续逗他。
球球愈发纠结,眼巴巴地望着阮青瑶,说不出的可怜。
阮青瑶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都要融化了。
她将他抱进怀中,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道:
“娘亲逗你玩的,你还是个小宝宝呀,无论是一起睡还是帮你洗澡,都是娘亲应该做的,如果你爹爹他吃醋,娘亲就不理他好不好?”
小狐狸一听,连忙摇
头:
“不要不要,娘亲千万不要不理爹爹,你们要相亲相爱,不要吵架,也不要冷战,好不好?”
多懂事的孩子啊。
只是,这要求有点高呢。
别说他们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哪有不吵架不冷战的?
不过,既然球球这么要求,她姑且答应着,将来帮球球找个听话的爹爹,也就不会吵架不会冷战了。
阮青瑶心中酸酸涨涨的,抱着雪球道:
“好,娘亲不与他吵架不与他冷战,娘亲瞒着他,不告诉他好不好?”
“好。”毕竟是孩子,一哄就开心。
但他还是坚持自己洗澡。
洗完澡,他用灵力甩干净毛发,干干爽爽地钻进被窝,然后躲进阮青瑶怀中,一脸满足地睡着了。
时间在忙碌中缓缓流逝。
阮青瑶每天早上募捐,下午和晚上则忙自己的事。
有时,她会去商铺转转,管理各项大小事务,顺便惩治一些刁奴。
有时,她会去谢府为谢莞针灸,或者跟着她学练太极。
有时,她会教七公主炼药。
有时,她会打坐舞剑看书采药。
总之,每天都很忙。
刑部遇到了一桩棘手的案子,案子的源头在外地,君阡宸带着苏湛云遮月
等人外出查案去了。
风煞带着一群侍卫坐在阮青瑶对面,代替君阡宸管理募捐秩序。
雷霆七煞的其余六煞,全都追随君阡宸去了外地。
这是一桩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听说与叛军有关,但这种事老百姓也不敢瞎传,所以真相如何,没几个人知道。
只是隐约听说,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想也知道,牵扯到叛军,能不危险吗?
皇帝真是够狠心的。
这么危险的事,居然派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天启国这是无人可用了吗?
当然不是。
这分明是在为太子扫平障碍。
让叛军和君阡宸两败俱伤,这样就没人抢夺太子之位了,皇帝还真是用心良苦。
偏心的父母就是这样,用不受宠的孩子的命,为受宠的孩子铺就一条阳光大道。
君阡宸虽然贵为王爷,但从家庭地位来看,也是一个小可怜啊,跟她一样可怜。
想到这,阮青瑶忍不住有些同病相怜。
遇到偏心眼的父母怎么办呢?
如果不是太严重,当然要努力争取。
但如果偏心得没了底线,争取成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