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只需派人查验一下,便可知臣女所言,句句属实。”
阮青瑶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顿了顿,她指着阮青柔头上的簪子道:
“别的不说就说她头上这根金镶玉蜻蜓簪,就是从臣女这抢去的,望太后娘娘明察。”
“阮青瑶你血口喷人!”
阮青柔声音哽咽,泪眼迷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阡璃心疼坏了,目光狠戾地瞪着阮青瑶:
“道歉!阮青瑶你必须给柔儿道歉!否则本王休了你!”
“休我?”阮青瑶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问,“王爷都还没娶我进门,要怎么休我?先娶我进门?”
“你做梦!”君阡璃气得磨牙。
成功恶心到君阡璃后,阮青瑶不再理他。
趁阮青柔不备,她突然伸手取下她发髻上的金镶玉蜻蜓簪子,递给太后:
“太后娘娘请看,这根簪子的内侧,刻有臣女的名字。”
原主渴望亲情,不敢与阮家人翻脸。
迫于压力,她不得不把好东西全都送给阮青柔。
但她终究是不甘心的,于是便在簪子内侧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字很小,又隐藏在雕花丛中,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注意。
太后
虽说年纪大了,但眼睛却很好。
稍作寻找便找到了刻在簪子内侧的名字。
果然是阮青瑶!
太后冷冷地望着阮青柔道:
“簪子上的确刻有瑶儿的名字,你怎么解释?”
阮青柔脸色一白,身子一晃,歪倒在君阡璃怀中。
君阡璃急忙抱住她。
然后他抬眸望着太后,为阮青柔辩解:
“就算这根簪子是阮青瑶的,那又如何?既然送了,这簪子就是柔儿的了!清单上的东西,就算全都是阮青瑶的,那也已经都送给柔儿了,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我是被逼的!”
阮青瑶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泪如雨下,哭得比阮青柔还要惨。
哭谁不会?简单得很!
阮青柔惊得目瞪口呆,连眼泪都忘记掉了。
阮青瑶哭得肝肠寸断。
她一把抹眼泪一边解释:
“阮青柔明知璃王是我未婚夫,却总是往他怀里钻,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还会送她东西呢?可我不得不送啊!如果我不送,我爹娘就要把我卖给老光棍做妾!我敢不送吗?”
什么?
大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君阡宸心情复杂。
原来,她比他还要惨。
他虽不受父皇待见,但母后在世
时,却是一心一意对他们兄妹俩好。
而阮青瑶,虽说亲生父母都还活着,却他们却偏心一个外室生的女儿,把她往死里虐待。
实在可怜。
“不是的!你撒谎!”
阮青柔泪涟涟地望着阮青瑶,泣不成声:
“那是你的亲生父母,怎么可能卖你?”
“亲生父母?呵。”
阮青瑶嗤笑一声,撩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腕。
她指着手上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的疤痕,一字一顿地道:
“亲生父母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一个外室生的女儿,割了我一年的鲜血。我为何有家不回去了外祖家?因为再割下去,我会失血过多而死!”
世上怎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众人惊得集体石化。
君阡璃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理直气壮地道:
“柔儿病了,只有喝你的血才能救治,你身为妹妹,割点血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怎么不好好学一学柔儿的善良温顺?”
阮青瑶反唇相讥:“我冷血,所以我献了一年血;她善良,所以她喝了我一年的血?”
君阡璃一噎,想要反驳,却听太后沉声道:
“张御医,给阮青柔把一下脉。”
阮青柔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君阡璃急忙扶着她坐到绣墩上,低声道:
“柔儿,我早就想请御医为你诊治了,可你总说不能借我的光,否则会被人说闲话。现在好了,有皇祖母为你做主,你就放心大胆地接受诊治吧,没人敢说你闲话。”
阮青柔:“......”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不用麻烦张御医了......”
她柔柔弱弱地拒绝。
“柔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想着别人,不为自己考虑。”
君阡璃一脸疼惜地望着她。
阮青柔:“......”
说话间,张御医已扣上阮青柔的脉搏。
“张御医,阮府那位贾大夫说,柔儿的病,必须喝阮青瑶的血才能医治,可阮青瑶最近都不肯割血给柔儿喝了,柔儿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君阡璃一脸紧张地问道。
张御医收回手,面无表情的道:
“阮青柔没病。”
“怎么可能没病?!”
君阡璃瞪直了双眼,一脸不信。
他大声质问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