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夜风刮过。
阮青瑶头脑一轻,猛地惊醒过来:
阮青柔哄原主喝过一碗燕窝,当时原主还很感动,觉得姐姐很爱自己,心甘情愿为姐姐割血。
如今看来,那碗燕窝明显是下了魅药的。
该死的阮青柔,死白莲太狠了!
君阡璃一直想要退掉与原主的婚约,改娶阮青柔。
然而,阮青柔最想嫁的,却是太子。
君阡璃只不过是她的备胎罢了。
阮青柔给原主下魅药,是想设计原主和君阡璃。
事情一旦成了,君阡璃就只能娶原主了。
而且,君阡璃还会更加厌弃原主,并对阮青柔心怀愧疚。
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真是好算计!
热浪一波盖过一波,烧得阮青瑶双目赤红。
这魅药太烈了,饶是她意志力顽强,也有些扛不住。
阮青瑶昳丽的桃花眼渐渐迷离,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她颤抖着双手取下头上金钗,朝手臂上用力一划。
莹白的肌肤瞬间豁开一道血口。
剧痛传来,她利用这短暂的清醒,飞速朝月牙湖跑去。
月牙湖畔,湖风清冽。
阮青瑶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跳入湖中。
突然,一道冷芒闪过,她雪白的天鹅颈上横出一把匕首。
阮青瑶身子
一僵,缓缓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荣华绝代的黑衣男子。
五官冷峻,眉眼冰戾,肤色雪白。
凛峭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矜贵之气。
“不要出声,否则杀了你。”男子冷声威胁。
阮青瑶美眸一眯。
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如此绝色美男,可比湖水管用多了!
她迅速出手,点了男子的麻穴。
君阡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凤眸。
但很快他就麻软在地,视线变得愈发模糊。
他看不清少女的脸,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如果是在平时,少女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然而今晚,他损耗了大量内力压制剧毒,虚弱得很,竟让少女有机可乘。
唇上传来香滑温软的触感,兰花般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他又羞又气,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可她似乎不知羞耻为何物,竟动手脱他衣服!
她温湿的口舌和软绵的小手并用,很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移,到处煽风点火。
更可恨的是,他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迅速起了反应,心中还隐约有了期待。
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跑哪儿去了?
他双手死死揪着地上的青草,恨不得一头撞死。
耳畔传来
少女娇嗔的哭泣声,酥酥麻麻,抓心挠肺。
轰——
浑身血液如翻江倒海般狂涌,君阡宸感觉整个人都要炸裂开了。
……
一连折腾了好几回,阮青瑶身上的药效终于散去,君阡宸也因为用力过猛,沉沉睡去。
醒来时,君阡宸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隐秘的灌木丛中。
四周空无一人,脑袋边还放着一只金元宝!
意识渐渐回笼,脑海中全是羞人的画面,还有那女人左腰上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初次,竟然是被一个女人给强行夺走的!
这也就罢了,事后她还跑得无影无踪!
还留了一只金元宝给他!
把他当什么了?!
该死的女人,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来!
解了身上的魅药后,阮青柔便循着原主的记忆,打算先去外祖家避难!
等她赶到外祖家时,夜已深沉。
外祖家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见是她,门房急匆匆迎上前来:
“表小姐你来得正好,快去看看侯爷吧。”
“我外祖父怎么了?”阮青瑶问。
“侯爷他......”
门房欲言又止,脸上满是焦灼。
但不吉利的话,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
阮青瑶也没追问,两人不约而同
地加快了脚步。
将阮青瑶带进崇武院,门房便回去继续守门了。
一见阮青瑶,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大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阮青瑶竟会突然出现。
二舅母王氏很快回过神来,朝她招手:
“瑶儿,过来看看你外祖父。”
阮青瑶点头,沉默着走上前去。
谢恒坐靠在床上,面色紫黑,心口附近插着一支羽箭,围着羽箭一圈的衣衫上染满了紫黑色的血。
血腥味扑鼻,触目惊心,很是吓人。
见阮青瑶盯着他身上的羽箭看,谢恒努力挤出一抹笑,气息微弱地开口:“丫头,没吓到你吧?”
阮青瑶摇头,转身望向一旁的孙御医,问:
“为何不拔箭?”
孙御医面色凝重:“阮小姐有所不知,这箭不但有毒,而且箭头带勾,拔箭时若稍有不慎,便会勾破心脏,毒素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