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和红童被突然降落的大雨淋湿了头发,忙不迭的跑回屋里。瑶霜、李洪天、肖宵等人齐刷刷的走到门口,瑶霜望着屋外,道:“我的儿,你啥时候成了半仙了?”安喜安乐找来布巾给她二人擦拭着头发。清久道:“天意难违。”瑶霜看了他一眼,带众人走回去,道:“都是他招的,大伙吃饭。”于是,众人又吃了些东西喝了几杯酒,说笑了一会儿,瑶霜便带着红童和敏儿回静园休息去了。敏儿还不甘心,离开时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李洪天,世子会意,打定主意要替她问出来。
女人们离开后,肖宵命安平、安景上了新酒,众人依然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白景问清久:“清久,你会占卜,可否替我找个人?”清久喝的脸红扑扑的,靠在肖宵的肩头道:“谁?”白景看了看李洪天,道:“秦华娘。”清久喃喃道:“秦华娘?”白景道:“杜尚的遗孀。”清久摇摇头,道:“没见过。”肖宵道:“为何找她?”白景便把古钊之死和提香被伤说了一遍,说完,又道:“我怀疑古将军之死与她有关,郡主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楚。”从心底说他是不愿提起这些事情的,以免李洪天担心。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是骗不了世子的,所以不如主动说出来。
清久慢吞吞的道:“一个女人,杀了一个将军?”白景道:“上次在卫戍区见过,已经不似活人了。”清久吓了一跳,道:“敏儿要我说个神仙,你却给我说个鬼?”李洪天问白景:“见过卫通吗?”白景道:“见过,他笃定在卫戍区出现的不是秦华娘。”肖宵道:“既是这样,不用找。”李洪天道:“为何?”肖宵道:“同一个人,白景认为是,卫通认为不是。他为何如此笃定?除非他清楚她的下落。如果秦华娘已不是活人,杀他的就是卫通。所以,现下这个人就在卫通身边。”
李洪天、白景、丁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白景道:“在卫通身边?”肖宵‘嗯’了一声。李洪天道:“难道她在建元宫?是她伤了提香郡主?”刚说完,又觉得不对,道:“她不是想伤郡主,是太子。”肖宵摇头道:“倒也未必。”白景猛的起身,对李洪天道:“世子,我想去看看。”李洪天还未说话,肖宵道:“白景,现下情况不明,不建议你去。”李洪天清楚白景与卫通有师兄弟这层关系,道:“卫通身手了得,你无需过虑。”丁全道:“建元宫防守严密,提香郡主被伤后更是被围的铜墙铁壁一般,卫通成日和太子一处,应该不会出事的。”
肖宵问白景和丁全:“郡主被伤,可查到什么线索?”白景道:“听说毫无头绪。不过有一点,郡主和古将军双眼都被钢钉刺穿。”“什么?”清久突然问了一句。肖宵也道:“双眼被钢钉刺穿?”白景点点头,道:“古将军的尸体我亲眼见过,双眼被刺穿,胸部被开膛破肚,五脏六腑被挖的干干净净。整个身体做跪地之姿,双脚双手被四把匕首钉在地上。”肖宵了然,问:“郡主也是如此?”白景道:“听说刺穿了双眼,左半边脸伤了皮肉。未见真人,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清久一把捂了脸,倒在肖宵怀里。
夜里,李洪天睡的很不好,只觉得有人牵着他的手,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走,走一段弯下腰摸着他的头,不停的叹息。他记得,那是他的祖父太宗圣皇帝。但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手越来越凉,之后便有一点血打在他脸上。他惨叫一声坐起来。唉,又是梦。李洪天叹了一声,心里奇道,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总梦到祖父?抬眼冲窗外望去,夜色清淡,似蒙着一层纱幔,空灵的不似人间。心想,在王府时为何从不见这般景象?他就这样在床榻上坐了有半个时辰。一旁的榻上,肖宵和清久睡的正香。清久喝了很多酒,靠在肖宵怀里不松手。李洪天看着二人,心道,自己要是有个弟弟也应是如此亲密吧!
“世子。”李洪天正左思右想,突然听到肖宵叫他。他一怔,冲肖宵看去,只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并没有醒。“世子,又梦到祖父了吗?”这一声,还是肖宵的声音。李洪天下了床,轻轻走到他二人床边。这次看清了,肖宵闭着眼,睡的很踏实。李洪天道:“谁?”那声音道:“世子现在明白太宗圣皇帝的叹息了吗?”李洪天不答。那声音又道:“如果明白了,那世子也清楚为何湘王是个逍遥王爷了吧?既清楚,又何必纠结?睡吧!”李洪天道:“你是谁?”那声音不再答话。
次日一早,白景和丁全向众人辞行,李洪天把自己的玉牌给二人,道:“注意建元宫的动向,有事马上回我。”二人答应一声走了。肖宵望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洪天道:“公子,昨晚是你和我说话吗?”肖宵一怔,问:“什么话?”李洪天便说了一遍,肖宵道:“不是。”李洪天道:“公子有同胞兄弟?”肖宵道:“没有。”李洪天不说了。肖宵却道:“世子明白太宗圣皇帝的叹息了吗?”李洪天点点头道:“大概明白。”肖宵道:“既然明白,为何把玉牌给他二人?”李洪天道:“我不明白的是,像公子这样的人,本应该出将入相扶危济困有一番作为,为何把自己困在这里?”肖宵道:“世子,你可想过黄贵妃为何将正法剑送回,留下卫道?”李洪天一怔,他好像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肖宵道:“世子,你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