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神像只花脸猫一样她也不知是没发现还是浑然不在意,没有因此停下过一息。
虽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陪着她玩闹。
但他终究不愿看她太累,毕竟她的身子今时不同往日。
她现在身体的精力,甚至已经不足以支撑她长时间清醒了。
这点他比谁人都清楚。
心念着再过一刻钟,再启口叫停她。
却不料,不过几息过去,越娇便忽如发现了什么一样,身子顿住。
蹲下身子之前转头笑着朝着他招了招手,“快过来。”
公子灈眉头微挑,静步走到她身旁。
方欲蹲下,下摆便被头也没回的越娇急不可耐的拉了拉。
他垂眸笑笑,顺着她动作在她身旁蹲下。
目光越过她肩头投向篱笆旁的杂草窝,他恍惚了一瞬。
那里躺着的竟是一只肥硕惊人的大白兔子。
只是——它斑驳的皮毛,浑浊的眼睛。
说明了,它已不再年轻。
“有十年了吧?”越娇垂手抚摸着明明欣喜雀跃,却无力起身与她撒娇的老兔子,呢喃着道。
“嗯?”公子灈一时没有领会。
越娇转眼看向他,“距离你们分开有十年了吧。”
顿了下又转眼看向哆嗦着想起身的老兔子,一边顺毛一边道:“它的时间不多了,我便想着,是时候让你见见它了。”
公子灈是知晓她当初没有真的杀了它。
可是——他明明也记得,她命令丁雯讲它放走后山回归山野了啊。
看着偏着头让越娇抚摸的兔子,他恍惚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那个怀抱着给予他温暖的它,坐在亭中,仰望着一身红袍的越娇持剑浴雪起舞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