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经理都傻眼了,只得面面相觑。
今天不小心吃了老板家的瓜,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又忐忑不安。
叶昭舒了口气,“你要真的是看门大爷,你要是从我小的时候就疼爱我,或许我们父女关系会平和一点。”
一句话,噎得叶定国半天说不上话来。
“现在这个场面,都是你自找的!”
叶定国气得手控制不住抖起来!
是的,如果他把女儿从小就带着身边,哪怕他现在是看门大爷,亲闺女始终是亲闺女,不会对他嫌贫爱富。
他坐在椅子上,扯开领带,嘴唇发紫,看样子很难受。
高月月忙蹲下来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没事。”空了好一会儿,他重重叹了一声,“你们先走吧!”
白韵莲还在那里抱着女儿哭,苏应民只好当老好人劝她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别的,他也不好多说。
之后,苏应民把白韵莲和白露送回家去了,刘秘书送高月月去打的,两个业务经理也趁机溜了。
包厢里一片狼藉,服务员在一旁收拾东西,有个领班进来,小心翼翼地问:“菜照常上吗?”
“照常上。”说着叶昭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藕片,慢慢吃了起来。
叶定国揉着眉心,他已经稍微平静点了,本来想好好跟女儿过个生日,结果给他来这么大一场戏!这生日过的实在憋屈!
他问:“你就这么恨我?”
她还好,但原主肯定非常狠,自己亲爸,情愿疼爱别人女儿都不疼自己,这就等同于被亲人背叛一样,估计心都碎了。
“当你把我丢回宛城,却把白露当亲闺女一样养在身边的时候,就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种下怎样的种子,这种子会长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都是你们做父母的自作孽,怪不得别人。”
叶定国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首次承认错误:“是,我当年错了,我不该把对你妈妈的恨,牵连到你身上。”
话题扯到她妈妈身上,叶昭不由趁机问:“我妈妈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你?爸爸,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我不可能告诉你,我告诉你,我就完了。”
“什么意思?”
她爸为什么会觉得告诉她真相,他就完了?有些离谱的想法在叶昭脑子里乱窜。
叶定国不想多说:“陈年旧事,你不要老想着去翻,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没有意义?”
“别说这个了,你现在只需要好好读书,读出成绩,以后艾琳,是要交给你的!”
叶定国不愿意说,叶昭暂时也没办法,她道:“艾琳交给我干什么,你不是要生二胎吗?”
“我就算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他是龙还是虫啊?就怕等我老了,他还在读幼儿园或者小学,我能指望吗?”叶定国说的是心底话,他就是只认聪明的孩子,没办法,他自己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想法。
服务员继续上菜,叶昭嘴上没停,旋转圆盘,吃着小炒黄牛肉。
叶定国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叶昭瞥他一眼,劝道:“你有时间,最好去做个全身的身体检查,我感觉你心脏不太好。”
叶定国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不用,今天都是被你气的。”
“什么被我气的,泼你红酒的不是我,把你打趴在地上的不是我,吵架打架的也不是我,都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少往我身上扯!”
叶昭把今晚叶定国的“悲惨经历”给重新过了一遍,叶定国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气得火冒三丈,“别说了。”
行,她不说。
这宛城菜口味比较重,适合餸饭,叶昭问服务员:“给我来一碗米饭。”
叶定国:“给我也来一碗。”
服务员本以为这个包厢的菜都不需要上了,谁知道竟然还要加饭,一年到头什么奇奇怪怪的客人都有。
叶昭吃着米饭和小炒肉,父女俩倒是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
她道:“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变化会非常之大,现在赚钱的产业,以后可能就不吃香了。”
叶定国颇为意外:“你还懂这些?”
“你要是信得过我,艾琳玩具厂的地皮和厂房,我建议你都买下来,地皮是稀缺资源,能抓到手的就先抓到手,曾屋围未来的发展肯定不是杜鹃村可以比拟的。”
叶昭是真诚建议,毕竟她也有可能继承艾琳,不管继承的比例是多少,起码是她有份的资产,她应该努力争取,如果叶定国听她的劝,她也算为自己未来的资产增值作出贡献了。
叶定国认同叶昭的部分说法,未来曾屋围的发展肯定比杜鹃村强,但是地皮值不值得买,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定势,都有局限性。
叶定国道:“用发展的眼光看,曾屋围未来也不适合我们。我研究过国外的大量发展案例,以后这里一旦发展起来了,政府肯定就会逼我们这些劳动密集型企业外迁,我就算把地皮买下来,也只有50年产权,买不如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