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希欧多尔想不明白,头剧烈地刺痛了一下,让他没能立刻走过去。
是,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所以为什么你不过来给我治疗。琴酒心想,他是故意受伤的,试着用一些极端的办法让希欧多尔恢复记忆。
但是中枪的时候他失望了,希欧多尔没有像过去一样感应到并且飞快地过来。
而现在他再一次失望了,因为希欧多尔在手足无措地问:“黑泽先生,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琴酒走到床边坐下,把衣服脱下,露出优美流畅的肌肉曲线和临时扎的绷带。
“帮我包扎。”琴酒说,“或者用魔法给我治疗。”
希欧多尔疑惑:“黑泽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会治疗的?”
他把触手拿了出来,差一点就要展开魔法了。
但在大脑不受控制的最后一秒,他猛地反应了过来,触手转了个方向,摸向了医药箱。
“对不起,黑泽先生,你很好,但是我……我的治疗能力要留给阿阵。”希欧多尔充满歉意地说。
“……”琴酒感觉自己被这句话气得失血速度都变快了,他急促呼吸,半晌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咬着牙:“行,你最好别后悔。给我包扎。”
我不会后悔的。希欧多尔心想,自己现在没有完全恢复,又被世界意识压制,仅余的治疗能量当然要留给阿阵。
黑泽先生当然比不上阿阵。
但他还是会对黑泽先生好的,希欧多尔心想。他细心地开始给琴酒的伤口消毒,棉签带着碘酒涂抹在伤口上。
“嘶……”琴酒发出小声的吸气。
但其实伤口并不是很严重,疼痛也在忍受范围内。
希欧多尔的手顿了顿,力道更轻了一点。
“唔……你轻点。”琴酒喘/息着,抬手抓在希欧多尔的手臂上。
希欧多尔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没用力啊?
但是伤口不能不消毒,所以他只好继续。
“嗯……嘶……”
他们挨得很久,琴酒的声音不大,却是正好落在希欧多尔的耳边、心上,又痒又热,让他脸都开始烫了起来。
希欧多尔手都开始抖了起来,他匆忙把绷带帮琴酒缠上,说:“黑泽先生,请,请您不要发出这么让人误会的声音。”
“让人误会什么了?”琴酒没有去看伤口有没有包扎好,他和希欧多尔对视,似笑非笑地说,“你没误会。”
希欧多尔摸不着头脑,他的脸还是烫的,气势似乎也就落了下风,小声问:“什,什么?”
“我在勾引你。”琴酒慢条斯理地说,“显而易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