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答,妇人便讽刺地笑了笑说:“......用充裕的饲料豢养一群野兔,将它们养肥之后再在合适的时间投放到同一个箱子里。它们中会有一只伪装的猎犬在暗中伺机而动,当第一只野兔死于猎犬的爪下时,仪式便开始了......”
“是不是很熟悉?没错,从杜鲁恩主动找上福利院提出资助的那一刻,陷阱就已经布置好了。”
“......”所有人都没说话。
爱尔莎:“英国、美国、德国、意大利、日本......被挑选出来送到岛上的孩子们,为何恰巧就对应上了所有参与到那场战役中的国家呢?”
“一切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了。”
工藤优作看着轮椅上的妇人:“......这就是你杀死史密斯先生的原因吗?”
爱尔莎冷冷一笑:“......威廉他该死,他背地里早就和杜鲁恩联手推动了这一切,却还瞒着我和艾莲娜装作不知情。不仅利用了艾莲娜的善良,还让我亲手将孩子们送上岛,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刽子手。”
(注:艾莲娜是史密斯太太的名字。)
“还有罗德、查特、博拉里,他们全都该死!一个作为政府的走狗参与其中,枉顾孩子们的性命;两个为了利益而导致了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
“就是可惜了,没能杀死杜鲁恩,让那个家伙跑了。”
妇人遗憾地说道,低柔的声音透出几分森然的恨意:“那个虚假伪善的小人,借助着福利院得到了名声和地位,却转头将孩子们出卖,他就该和威廉他们一起下地狱才对!”
对于她的话,侦探们并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将从爱尔莎口中得到的信息和之前的线索结合起来,纷纷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
玛丽:“这么说,你没能杀死那位慈善会会长,他还活着?”
爱尔莎:“我在杀死威廉之后,就去找了杜鲁恩,但是他并没有在房间里,我去楼下几层找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人,在我准备回四楼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查特出现在了二楼的餐厅,于是便将下一个动手的目标换成了对方。”
差不多清楚她行凶的经过,玛丽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是几点去找的人?”
“差不多...是在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吧。”爱尔莎回忆了一下。
当时她进入杜鲁恩房间的时候有看一眼墙上的钟。
那个时间,杜鲁恩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吗?玛丽思索道。
布莱克见短时间没人再开口,于是自己提出了问题:“炸弹你是早就安装在大门上的吗?你怎么确保去开门的一定会是博拉里?”
“我不能确保。”爱尔莎说,“无论被炸死的是罗德还是博拉里,结果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是其他人去开门,我会出声制止,我并没有想要牵扯到无辜人的性命。”
“你不想牵涉无辜人的命?”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杰森开口,“那现在全身烧伤昏迷不醒的眼镜男是怎么回事?”
“......”爱尔莎沉默了。
杰森见状,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工藤优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了一个其他人都忽略掉的问题。
“你将另外一个人的头颅放到了哪里?”
听清对方的话,爱尔莎微微一愣:“头颅不是已经被那位法医先生给移走了吗?”
工藤优作从她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沉了几分:“我说的,是史密斯先生的头颅。”
“什...么?”爱尔莎脸上浮现出了疑惑。
她有些迟疑道:“我从始至终,只砍下了查特一个人的头。”
工藤优作:“......你仔细说一遍杀死史密斯先生的过程。”
“......”爱尔莎沉默了一下,缓缓叙述起经过,“昨晚十一点,我换上准备好的雨衣来到六楼威廉的房间,用白天拿到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当时房间里的灯并没有打开,视线很昏暗,我看到威廉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书桌前,于是拿起斧头砍在了他的后脖颈还有后背上,在确定人已经死了之后,就赶紧离开了房间......”
“你一共砍了多少下?”
“......四下,一共四下,脖子两下,后背两下。”
“不,这不可能!”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布莱克忍不住插话道。
“我们当时看到的现场并不是这样。”他有些惊疑地看向爱尔莎,“我们看到的是......史密斯先生被残忍地分尸成了无数块,碎体残肢散落在房间各处......而其中最明显的尸体部位——头颅,它同样不见了。”
爱尔莎维持的平静被打破了,她此刻同样有些惊疑不定:“......不是我做的......虽然我很恨威廉,恨到亲自动手杀了他,但是我并没有做出残忍分尸的举动......当时杀死人之后,我就立刻带着斧头离开了.......”
其他侦探的注意力早已被这段不同寻常的对话吸引了。
玛丽想到陆鸣检验现场发现的线索,立刻追问:“你有给史密斯下迷药吗?”
爱尔莎否认道:“没有必要,威廉在艾莲娜死掉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