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非常着急时,杜鲁恩说,他有办法说服那些富商继续资助,前提是得答应一个条件。”
纪野听到这里,默默垂下眼,几乎已经能够猜到后面的发展。
所以说,无论在哪个时代,资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样不求回报的投资是不可能存在的。
凡事皆有代价。
“所以你们答应了什么?”陆鸣冷声质问道,“那些孩子们吗?!”
爱尔莎:“......杜鲁恩说,那些富商都患有器官衰竭的疾病,需要找合适的供体......我们也不想的,但是,如果只需要牺牲少数人,其他孩子就都能活下来......这是当时唯一能留住福利院的办法,而且、而且只是失去一个器官,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哗啦”一声,是玛丽打翻了水盆。
只见侵染血渍的红色污水流了一地,还有部分溅在了爱尔莎的鞋子上。
“啊,抱歉,不小心打翻了呢。”金发美艳的女郎微笑着道了歉,然而她的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少数和多数不是在这上面划等号的。”陆鸣罕见地发了火,俊美的面孔冷的可怕,“涉及到人,就不是一件可以选择的事!”
爱尔莎苦笑地低下头,声音里满是悔恨和愧疚。
“我知道,是我们做错了。”
“我们没能保护好那些孩子们,甚至为了福利院,还要牺牲他们。不管背后的原因如何,做出这样决定的我们,都是有罪的。”
“......”其他人都沉着脸没有说话。
大厅在这样的氛围中变得有些安静。
“还有事情没说清楚。”
工藤优作冷静地思考对方所说的内容,出声打破了沉寂。
工藤优作:“拍卖会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史密斯太太当初能因为不忍见孤儿们的苦难而组建福利院,一定是非常善良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答应这种条件?”
爱尔莎解释道:“表面上是拍卖会,实际上是为了让富商们从中选择合适的配体。被送去参加拍卖会的孩子,都是孤儿中身体素质最好最健康的,差不多都是十岁出头的少年少女。”
“至于史密斯太太,她当年对这件事并不知情,整个拍卖会都是由史密斯先生和作为副院长的我来办的,她一直都以为那些孩子们是被好心的家庭给收养了。”
“这样......”
默然片刻,工藤优作抬起眼。
他目光犀利地盯着爱尔莎,问出了最重要的两个问题。
“那么,孩子们最终为何会自相残杀?那些参加拍卖会的客人又因何死去?”
爱尔莎脸色一白,猛地抓紧了手中早就失去温度的毛巾,半响没能说出话。
最终,她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艰涩:“看来无论如何都避不过去......既然如此,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
“你们可知,在阿拉伯有个古老的占卜仪式——叫做【野兔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