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府医得着准话,他也不为难了。
倒是在旁边听着全过程谈话的钱珍珠等女眷,她们是挺为难的。
等着府医开好药方子,李隆暻拿过瞧过一眼后,他是递给侍候郡王妃的大丫鬟,他吩咐道:“按方子抓药煎好,去吧。”
大丫鬟得着吩咐,在拿过药方子后是行礼告退离开。
府医自然是办完差事,这会儿也是识趣的告辞走人。待府医走后,郡王妃的目光是落在诸位女眷的身上。郡王妃说道:“年节下,我这儿养病也得静心静气。正院也不多留诸位妹妹。妹妹们就散了吧。”
“表妹你病着,还是让她们替你侍疾吧。”李隆暻提一话道。
对于表妹的情况他清楚,他觉得让妾室侍疾以防万一也是一种法子。主要是一旦表妹过逝,诸妾有侍疾的名头在的话,好歹场面上大家伙都能过得去。
谁都不给谁添麻烦,大家伙都能省下一些事情来。
“表哥,让诸位妹妹侍疾就不必了。我如今就喜欢清闲。再者说年节里图一个喜庆,在我这里沾上病气就未必太不美。”郡王妃的态度挺坚持,她不让来侍疾。李隆暻见着表妹的态度坚定,他也就是不再坚持。
于是永安三十二年的腊月下旬,贤郡王府里的气氛有一些的压抑。郡王妃的身体不太好的情况是摆在台面上,人人心头都有一杆子称啊。
石榴院里。
这一日的夕食后,李隆暻留在石榴院里与钱珍珠说说话。屋外暗的早,如果打开窗户的话,借着光线还能瞧见外头是小雪纷纷扬扬的下起来。
“外头冷着,还是屋里暖和。”钱珍珠给贤郡王送上一盏热茶。她是自己也拿着茶盏捧在手心里,就当是小暖炉一样的捧着。
“冬日里的天气是有一些寒意。”李隆暻赞同这一话,他是饮一饮茶,品一品茗香。
李隆暻抬头,他的目光瞧着钱珍珠,他说道:“这些日子珍珠你是受累了一些,本王瞧着你瘦了两分。”
“瘦了吗?”钱珍珠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摸一摸自己的脸庞。钱珍珠真没有察觉出来自个儿瘦下来。明明秋天时,她还是养一养膘的。
“比着往日有一点点瘦下来的感觉。”李隆暻肯定的回道。
“我得好好再养一养,郡王爷喜欢有福相的女子,我如何也得附合一下郡王爷的眼光才成。”钱珍珠笑着回一话道。
“养一养的好。女子多富泰看着福相,我就是欣赏这等有福之人。”在李隆暻的眼中瘦子就等于不好看。
二人说说话,聊一聊家常小事儿。然后李隆暻就是提到郡王妃的身上,他说道:“郡王妃的情况不太好,眼下只是强撑着一点子时光。珍珠,你往后待正院的用度多宽松一些。二位嬷嬷那里也是多交待一二,让二位嬷嬷待正院越发的恭敬些。”李隆暻说是让二位嬷嬷恭敬些,何尝不是拿话在点拔钱珍珠呢。
“郡王爷放心,郡王妃是府里的主母,谁都不敢让主母受委屈的。”钱珍珠赶紧保证话道。
要论府里的女眷里,钱珍珠敢拍着胸口的保证,她绝对是最盼着郡王妃养好身体的一拔人。
至于说郡王妃的用度,从来就没有人真敢苛刻半分的。毕竟郡王妃的身份摆那儿,谁都不是瞎子傻子。谁都懂得郡王妃的跟前摆谱儿容易坏事情。
钱珍珠又不傻,她从来是料事宽松些。正院用度花销银子再多也是走公帐。郡王府的银子是贤郡王的家当,又不是钱珍珠的私人小库房,钱珍珠没傻到替贤郡王省钱后再给自己揽一个坏名声。
“唉。”钱珍珠叹息一声,她说道:“妾就是瞧着郡王妃一直卧病在榻,妾替郡王爷忧心。您是忙碌于政务之事,又是担忧郡王妃的身子骨。您是忙外忙内的,郡王爷您如何吃得消。”
钱珍珠的目光是望着贤郡王,她的担忧写在脸上,写在眼眸子之中。
李隆暻看着钱珍珠的情绪外露,他是宽慰话,他说道:“本王无碍,珍珠你不必过于担心。”
“妾哪能不担心,郡王爷您是府里的一片天。”钱珍珠轻轻的摇摇头,她把自个儿的心疼全用一种担忧的语气讲出来。
屋中气氛淡淡的带着一缕轻愁意味。李隆暻是品味出来。他说道:“年节下大家伙都求高兴与欢喜,珍珠,你啊也是随着潮流大势,莫是把自己担忧来担忧去的闷坏了。”
李隆暻说话说到后头时,还是带上揶揄的语气。钱珍珠是娇嗔一句,回道:“妾为何如此,郡王爷您是知道的。您啊莫要笑话妾的庸人多思,妾就是愚笨的脑子,天生不是聪慧的玲珑人儿。”
“无妨的,珍珠你是什么模样本王都是欢喜的。”李隆暻是笑着回应一话。
二人又是说一说话,再是聊一些李茂禛和李毓秀两个小孩儿的事情。聊到开心时,也是一起笑一笑。
于是当晚李隆暻是宿于石榴院。
永安三十二年的迎新佳节,皇家举行宫宴时,贤郡王妃自然是告假没有进宫。
钱珍珠做为贤郡王府的女眷,她是进宫一趟,也是露一露脸儿。
钱珍珠能进宫的事情瞧在刘庶妃的眼中,刘庶妃眼热的很啊。只是身份不够,刘庶妃只能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