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顾准的脸。
顾准在给他系领巾时,纤长的眼睫低垂着,微微遮住眉下那双如寒星凌冽的黑眸。
喉结被修长微凉的手指搔刮着,江鹿觉得有点儿痒。
他被摸得笑出声,软着声音说:“老公,你今天真的好帅呀,我好喜欢你。”
顾准喉间漾开笑声,他不紧不慢地系着领巾,系好后又给江鹿整理西服。
他轻轻地掐了下江鹿的脸蛋,打趣:“不帅怎么让宝宝对我见色起意?”
听到某个成语,江鹿脸蛋蹭地泛红,他羞耻地说:“那……那就见色起意了嘛,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呀。”
“始于颜值,敬于才华。”
“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①
“对吧,老公。”江鹿主动凑过去顾准,“你低一点儿嘛,我都亲不到你。”
顾准心间一片柔软,他微微躬身,脸颊被羽毛轻拂过时,眸底透着似水柔情。
“宝宝对我的评价这么高?”顾准笑问。
江鹿毫不吝啬赞美:“对啊,你超级好。”他抱着顾准的腰,脸蛋蹭着他,“我都不想出去敬酒了。”
“不想去敬酒,那要干什么?”顾准揉了揉江鹿的耳朵。
江鹿眨眨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凑到顾准耳边说:“当然是……洞房呀。”
顾准眼神微怔。
“不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江鹿刻意撩拨,他清楚地看见顾准咽了下喉结,坏心眼般,江鹿舔了下顾准颈侧的青筋。
青筋突突地跳动着,顾准全身的血液都要煮沸了。
使坏完毕的江鹿正偷笑着,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
休息间里面本来就备了床,一阵天旋地转……
江鹿没想到顾准会突然这样,还没想起挣扎,就被顾准倾身压在了床上。
这会儿还是白天,古典雅致的木窗外天光大亮。
“宝宝都这么说了,不然就先提前试试,春宵一刻到底值不值千金。”
听明白他的意思,江鹿脸蛋倏地漫开血色,白皙的脸颊和脖子红了一片。
“什么叫提前试试!你别告诉我你来真的,我只是——”
逗你玩……
江鹿柔软的嘴唇被结结实实地堵住,唇腔被滚烫的气息彻底地侵占,亲吻强势又炽热。
没坚持几秒钟,江鹿身子就被吻得发软,完全无力招架,顾准太懂江鹿了。
他知道江鹿最受不了、不经撩的位置。
气息交换,唇齿追逐,难舍难分。
江鹿鼻腔里溢出低低的细哼,他抓住顾准的西服,又是叫全名,又是叫老公,呜咽着求放过。
“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顾准声音极为沙哑,像是克制不住什么了。
粗粝的指腹揉捏少年被吻得有点水红色的唇。
顾准:“还舔我喉结,是吧。”
手指探进唇齿间,进出,动作带着十足的挑|弄意味。
江鹿脸蛋完全红了,唇瓣露出嫩红的舌尖,他羞得不敢说话,他放软声音求饶:“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你快点儿起来。”
“不起来,宝宝……”顾准薄唇贴着江鹿的耳朵,淡声道:“你好软。”
什么软不软的。
江鹿羞得要死,只觉得这话好下流,他推着顾准,还推不动。
“都结婚了,老公还不听我的话。”江鹿嘟起嘴巴。
顾准眉梢轻挑,只觉得江鹿好笑,敢戏弄他此刻又不负责。
“我起来是可以,那晚上宝宝都听我的?”
江鹿没吭声。
顾准:“好吧,那还是现在就试试……”
江鹿认输:“好好好,晚上都听你的。”
顾准站起来时顺道伸手将后仰在床上的江鹿拉起来。
江鹿揉了揉烫红的脸,整理略显凌乱的衣服,“逗你一下,你还当真!”
他轻哼两声,嘀咕着:“好了,快出去吧,都磨蹭了好一会儿了。”
迈步往门口走,江鹿的手腕却被拉住。
江鹿扭头,眨眨眼:“?”
顾准无奈笑了声,声音喑哑:“现在就出去,宝宝是真的不管我死活了。”
反应了两三秒,江鹿低头看,紧跟着脸颊完全熟透了,黑色本来比较隐藏,普通人也不至于这样,奈何顾准凶悍。
“……”
“…………”
江鹿脑中轰地炸开,他涨红着脸对某人指指点点:“亲一下而已,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不能老、老——”
一时羞极,江鹿害臊得结巴了。
“老不经撩?”顾准接话。
江鹿轻咳一声:“……对。”
顾准还难受着,他掐了掐江鹿的脸蛋:“明明是宝宝乱撩,又不负责任。”
江鹿面色一红,也知道是他主动招惹人,他蜷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嘛,晚上我再负责任。”
他咽了下口水,抬眸羞涩地看着顾准:“好不好呀?”
顾准温柔地亲吻少年的唇角:“宝宝都这么撒娇了,当然听你的,不过到了晚上宝宝可不能后悔,到时候就算哭,我也不会——”
这话太烫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