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不一会儿,一身黑色铠甲的窦钧领着一队人,从偏门进入郡守府。
“郡守大人!”
窦钧拱拱手,说道。
“窦将军,你来的正好!本郡守这身家性命,今天可就绑在你的身上了!”齐正业面色大喜道,“窦将军快快请坐,待会儿咱们一起接见灵枢观清徽!”
窦钧挥挥手,身后的一队黑甲军散入左右府院。有人按刀藏在暗处;有人登上墙头,拉开破神弩,蓄势待发。
“小心无大错,郡守大人,守护东陵郡乃是末将的职责,不必客气。”
窦钧这才露出笑容,上前落座。
不一会儿,韩星渊也到了殿前,他面色有些难看,问道:“郡守大人,这灵枢观清徽为大晋立下不少功劳,应该不至于翻脸为敌,何必搞这么大阵仗?”
他对于齐正业的安排有些不满。
“此人嚣张跋扈,肆意妄为,连昭明书院都敢烧,王家都敢屠灭,眼里没有半点大晋律法,如何能够不防?”
齐郡守面露笑容的解释道。
韩星源毕竟代表监天院,同属大晋皇朝,只能悻悻的在殿内坐下。真要出什么事,他还是要帮齐正业的。
见诸般准备妥当,齐正业才微微一笑,吩咐道:“传灵枢观清徽!”
一名仆役向府衙门口行去。
沈、柳、苏、方四家的家主,则到了偏殿,静候齐正业的调解结果。
“清徽道长,郡守大人有请!”
仆役到了门口,通传道。
张鸣这才抬起头,露出笑容:“郡守大人忙完了么?可是,贫道这雪还没赏够,劳烦让郡守大人等候片刻。”
仆役语气一噎。
这是什么人物,竟然敢让郡守大人等着,果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不太好吧?”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张鸣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不太好,贫道等他齐正业能等,如今让等贫道片刻,又有什么问题。”
仆役瞪大了眼睛,还想再说。
尹雪蓦然拎住他的背后衣领,往院子里一扔,说道:“清徽道长看雪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赶紧滚。”
仆役摔了个狗吃屎,面色难看。
他在郡守府里当差,什么时候不是体体面面,从来没有人敢招惹。就算是那些世家子弟偶尔来访,还打点小费。
如今,竟然吃这么大的憋!
“哼,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去禀明郡守大人,治你们的罪!”他在心里不满的嘟囔一声,急匆匆走向府衙里。
“砰!”
听到仆役添油加醋的汇报,齐正业面色铁青,直接将茶杯重重落下。
“好一个灵枢观清徽!竟然连本郡守的面子都敢拂!赏雪?我呸!”
他气呼呼的辱骂两句,可是清徽赖在门口,他们又打不过,怎么请?
“郡守大人,许是清徽道长等得不耐烦了,所以使些小性子。”
韩星渊站出来做和事佬,说道,“不如韩某过去说动一下试试?”
齐正业正拿清徽没办法,见韩星渊愿意出头,当即说道:“好!若是韩巡查使出面,他也不听,那本郡守也不必再理会他,直接上禀朝廷,请陛下做主!”
“就算陛下一时三刻不下旨,本郡守也定会颁下层层法令,制裁他们灵枢观,并且收回封地,教他们寸步难行!”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堵塞过,当即下了决心,若是这清徽再不知好歹,就利用朝廷法令让他知道东陵郡该听谁的。
韩星渊说道:“清徽道长知书达理,这倒不至于。请郡守大人稍候。”
然后,他拱拱手,离开正殿。
可是,没等他走到郡守府门口,就听前方传来一声轰然的倒塌声。
“恩?发生什么了!”
他连忙运起身法,掠到门口。
只见原本巍峨大气的府衙门户,此时倒塌成废墟。
门房和侍卫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清徽道长正立在废墟前,不慌不忙的撑起大黑伞,挡住漫天飞雪。
韩星渊有点懵:“清徽道长,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原来是韩巡察使。”
张鸣看到他到来,终于笑道,“上次的事情多谢了。至于这大门……哦是这样,昨天郡城柳、沈、苏三大世家找到我,说是要赔礼道歉,捐款修缮灵枢观。”
“贫道心想这涿光山远在千里之外,又是香火稀薄,哪里需要修缮。所以与他们商议了一番,改为修缮郡守府。”
“刚才看雪的时候,我见这门户旧了,又挡住了落雪,所以一时没忍住,帮郡守大人拆了重修。无妨,都是贫道分内之事,郡守大人也不必谢我。”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令韩星渊嘴角抽动,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旁边的门房和侍卫等人更是吓得不敢吱声。
东陵郡怕是要出大事了!
多少年了,他们还没见有人敢拆了郡守府的大门!
韩星渊原本打算劝说的心也搁置下来,不得不说道:“清徽道长,郡守大人有请。”
张鸣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