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阳神境,可是阳神境的人不可能随手驱散自己的“义”字一击!
“白鹿书院,儒家准圣,王景龙?贫道太虚子,这厢有礼了。”张小一此时已经化作太虚子的面容,作揖说道。
“你就是太虚子!?”
王景龙眼眸一缩,目光凝重,他此行的目的,正是太虚子!
张小一皱眉看向他。
“这人听到师父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惊讶,而且如临大敌?难道他认识我的师父太虚子,甚至与他有仇?”
张鸣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原来你就是太虚子!”
不过,不等他思虑,就听王景龙语含恨意的说道,“王某此来,正是为了与你一争高下,报当年辩儒论道之仇!”
张小一再次皱眉。
“什么意思?贫道当年杀了你爹娘,还是霸占了你妻儿?”
张鸣故意指使张小一刺激对方问道。
“太虚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景龙当即怒喝一声,说道,“你自南赡郡一路行到中元郡,自白鹿书院一路行到洞明书院,若非王某当年闭关,又岂会容你连败九名大儒,让我儒道一脉就此沉寂!”
他这一句话,可把张鸣震住了。
什么情况?
师父当年与儒家两座书院起过冲突?
而且,听王景龙的语气,师父太虚子还是占据了上风,压得儒家抬不起头。
是了,难怪这些年儒道没落,反而是佛道昌盛。
而女帝传下的“崇佛抑道”诏令,不仅仅是抑道,其实是因为儒家在此之前就已经没落!
不值得抑……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父……
可是,这怎么可能?
张鸣的眼前不禁浮现太虚子宽厚、威严的笑容,觉得万分不解。
“师父死于两年前,难道那时候曾经出过什么变故……”
太虚子的死因是旧疾复发,五脏出血而死。
这疾病……莫非不是自然而生?
张鸣瞬间眼睛一眯。
张小一也受其影响,半眯起眼睛,说道:“王景龙,贫道健忘,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年的事。”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立即令王景龙须发皆张。
“太虚子!你竟然敢说忘了!”
他怒不可歇的喝道,“两年之前,儒道之争,若非是你,连过三郡七城十府,论道败尽天下大儒!我儒家一脉又怎么可能会没落!”
张鸣愣住了。
曲非烟、阮秀、郭香和苏檀儿等人也愣住了。
连过三郡七城十府,论道败尽天下大儒?
两年前还有这样的事?
而做出如此震动天下之事的人,竟然是灵枢观的观主太虚子!?
这怎么可能!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晋国境内没有任何流言传出?
“难道这些消息被人压下了……是什么人?为什么?”
张鸣喃喃自语。
“曲长老,阮峰主,你们可听过我师父太虚子败尽天下大儒的事?”
他转眼看向身旁的两人,问道。
曲非烟摇摇头:“本宫一直在合欢洞内闭关,对这些年的事毫不知情。”
阮秀则思索了一下,回道:“我也没有听说过。”
两人的答复,印证了他的猜想。
“师父的死……莫非真有蹊跷……”
张鸣的眼里掠过一丝阴霾。
“王景龙,你儒家一脉可是有儒圣坐镇,说贫道败尽天下大儒,未免有些高夸了。不过是一些沽名钓誉之辈,如何称得上大儒!”
张小一故意摇摇头,仿佛当年败尽的一位位大儒都是跳梁小丑。
这一语,再次刺激得王景龙直欲发狂。
“沽名钓誉?太虚子,你实在太狂妄了!”
王景龙的眼睛里像是要喷火,怒喝道,“若是斗法,就是十个你也不是我儒家一脉的对手!可是,这是你我论道之争!”
“当朝儒圣,洞明书院的王浩然,曾与你对答三天一百零七问,最终体力不支,惜败于你手。你敢说,浩然圣人也是沽名钓誉吗?!”
他再也受不得这样的侮辱,猛然凌空勾划。
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
儒家真言霎时间成型,如同大雁一样飞出,环绕在两人四周。
“太虚子!今日王某不与你论道,而是与你斗法!我儒家一脉的没落,当用你的鲜血祭奠!”
王景龙向前一挥手,十二字真言大放光芒。
它们形成莫名的阵法,上映苍穹,中照四宇,下连山川河海。
整个天地像是倾轧而下,压向中间的张小一。
可是,此时的张鸣彻底怔在当地。
当朝儒圣,洞明书院的王浩然,竟然也败在师父手里?
这绝无可能!
要知道儒家准圣,就已经是法相境的强者,一身浩然之气和儒家神通,就如眼前的王景龙一样,非寻常修行者可以匹敌。
而有儒圣之称的王浩然,会是何等境界?
法相境之上,道身合一?
亦或……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