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壮举。
“我认识宁府的一个杂役,跟他打听过,典韦确实只有十七岁。”
“典韦只有十七岁的话,那他便不大可能是锻骨强者了。”
“怎么不可能,人家天赋高着呢!你没看见典韦下棋赢了那个什么四大才子朱本渊,跟玩似的。”
“十七岁的锻骨,这也……”
典韦坐在车厢里。
他有超凡听觉,每次路过街上热闹的地方,总能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
对此,典韦一笑置之。
即便他现在不是锻骨,却已经掌握了锻骨修炼之法,未来一片光明。
“公子,八方楼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毕恭毕敬道。
典韦旋即下车,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大宅院,匾额上写着“八方风雨”四个大字。
门前有两个石狮子,两个门卫。
车夫走上前递上拜帖。
门卫一听说来客是风头正劲的典韦,哪里敢怠慢,急忙跑去通禀。
不消片刻间,大门开启。
数道身影迎了出来,领头之人正是八方楼老大黎宝鼎,郁观石则紧随其后。
“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黎宝鼎哈哈一笑,拱手作揖,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极低,可以说卑微了。
没办法。
站在他面前这位是杀了一个锻骨强者的典韦,黎宝鼎自问惹不起。
典韦随意的拱拱手,淡淡道:“黎楼主,你的八方楼很气派嘛。”
“公子过奖了,在寸土寸金的冰火城中,我这点小地方不值一提,来来来,里面请。”黎宝鼎热情道。
众人簇拥着典韦往里走,进入客厅落座。
敬茶之后,黎宝鼎干咳一声。
随即,郁观石从座位上起身,来到典韦面前,噗通跪倒下来,道:“典公子,之前在白桦巷我们闹了点小误会,若有得罪之处,我在此给您陪个不是。”
磕头!
一磕到底!
典韦环顾左右:“说起来,那天跟我闹误会的人似乎叫吴三两,不知他在何处?”
郁观石身躯微微一颤。
他不是瞎子,早就看到了典韦背后的异常,知道人家为什么而来。
事实上,八方楼早就料到了典韦可能会来兴师问罪,做过相关准备。
他这一跪,便是提前商量好的。
听到典韦的提问,郁观石继续额头贴地没有说话。
黎宝鼎开口回答道:“唉,那个吴三两被异常缠上之后,茶饭不思,坐卧不宁,一天天下来,人渐渐就疯了,就在前几日,自杀了。”
典韦面不改色,逼视着黎宝鼎:“当真是自杀吗?”
黎宝鼎一本正经:“确实是自杀了,一命呜呼,难道您不信?嗐,典公子您是什么人物,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您啊!”
典韦嘴角一撇:“废话我不想多说,只说一句,吴三两是被毒死的。”
此话一出!
黎宝鼎表情骤然一僵,跪在地上的郁观石身躯不自然的颤抖了下。
典韦察言观色,心里确定了。
尼玛!
自己看到的那个小人吴三两,他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客厅里静寂无声。
典韦神色平静,手捧茶杯把玩着茶盖。
茶水只喝过一口,喝进嘴里之后便用无明火劲焚烧成一缕缕热气缓缓吐出来。
黎宝鼎脸色略难看,忽然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八方楼几位骨干起身告退。
转眼间,客厅里只剩下黎宝鼎和郁观石以及典韦三个人。
郁观石爬起身来,脸色有几分阴沉,退到了黎宝鼎身旁。
黎宝鼎面皮紧绷着说道:“典公子真是消息灵通,我八方楼里面发生的秘事,却也一点瞒不过你的耳目。”
典韦没接着话茬,直接道:“黎楼主快人快语,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究竟是谁逼迫你们下毒杀了吴三两,坑害我的?”
听到下毒二字……
黎宝鼎和郁观石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没想到典韦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像是亲眼看到了他们下毒害死了吴三两一样。
这太可怕了!
要知道,毒死吴三两这件事,整个八方楼里,只有黎宝鼎和郁观石二人知晓,命令是黎宝鼎下的,毒是郁观石下的。
二人合伙弄死了吴三两。
按理说,整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幕后那位大人物,他只是下令杀了吴三两,并不知道吴三两的死法是中毒。
但典韦却偏偏知道的一清二楚。
怎么做到的?
难道典韦的背后不仅仅有宁氏,还有别的他们不了解的势力在运作!
一时间,黎宝鼎和郁观石心头泛起寒意,如同站在寒风中被人扒掉底裤一样直打寒噤。
但饶是如此,他们依旧不敢供出幕后主使,不能说,说了八方楼所有人都会死。
死全家那种!
典韦略默:“我知道,能驱使你们做这种事的那位,肯定是大人物,你们得罪不起,很害怕那位。
但我想告诉你们,我,你们更加得罪不起,你们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