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管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林雅希呼吸一顿,缓声道:“没有,一切如常,只是又照着脾气惹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我已经替大小姐解决了后续的麻烦。”
“是吗?”管家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雅希,你在隐瞒什么?”
林雅希眉眼间闪过痛苦,她很讨厌这种被至亲逼问的感觉。
“爸爸,你教导我,我们要做兰家最忠诚的狗。”林雅希觉得这种思想荒谬恶心,兰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她们没有办法反对,她们的声音、意见,只是不懂事的孩子说的话,“但是忠心的狗只会认一个主人,你的主人是老爷,我的主人是兰伶。”
兰伶到底怎么想的,她不清楚,但是她却只能满心抗拒地去认同这样的思想:“主人要我闭紧嘴巴,我就会闭紧。”
“我的女儿!”管家很少用这种充满温情的声音叫林雅希女儿,但这会儿他却满意地看着她,“你终于领会到了我们真正的使命是什么,我一直期盼有一天你为了大小姐反抗我的询问,这才是真正合格的仆人。”
林雅希感到反胃,她几乎要吐出来。
一直想要得到的父亲的认同,在这个时候却如此的恶心。
她打开空间跳跃,迫不及待地离开白石森林,只留下一句:“我要去西亚附高为大小姐收集她需要的信息。”
事实上,林雅希只是在逃离、逃避。
但是,兰伶却连逃离的机会、逃避的可能都没有。
兰伶站在父亲兰度面前,一言不发地接受父亲那双冷漠的眼睛,像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着自己。
“兰伶,你让我对你很失望。”兰度终于缓缓开口,迫人的气势压向兰伶。
兰伶面色不变,抬眼恨恨地瞪了眼兰度,呛声:“兰度,你也让我对你很失望。”
兰度起身,掌心聚起一团闪光的雷电,砸向兰伶。
她躲不开,电流穿过全身,麻、痛、烧,复杂而又熟悉的感觉在身体神经处蔓延开来。兰伶不得不控制身体,将痛感逼至一处忍耐。
“现在能好好和爸爸说话了吗?”兰度冷眼看着,重新坐下。
兰伶额头间冷汗直冒,根本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兰度看着兰伶急促地喘息着,不为所动,语气冰冷:“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带到联盟警署去接受思想教育,你就不觉得丢脸,不觉得羞愧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没有羞耻心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觉得丢脸羞愧?是你觉得我给兰家抹黑了吧。”兰伶没有服软的迹象,她呸了一声,“真晦气,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冷血的父亲。”
兰伶知道面对兰度最好是一副谦卑的面孔,但她无法对这个人服一丁点软。
她痛恨这个人,但是她又在享受这个人带给她的特权、荣誉。就像是泥沼,越挣扎越下陷,而她,越厌恶,却又越离不开。
兰度的怒意总是能被兰伶轻易激起,他为兰伶好的事情,对方总是不领情,永远要和他对着干。
如果兰伶不是自己的女儿,他真是恨不得干脆杀掉这个总让他生气的孩子,眼不见为净。
“兰伶,爸爸难道会害你吗?我都是为你好,丢了面子,被嘲笑的人是你,是我们兰家。”兰度的声音沉下来,“我让你喝陨石原液,去重力场训练,也是为了让你开发新的异能。我们这样的家世,怎么能有一个只开发出身体异能的孩子?如果你不是生在兰家,这样的异能,早就被拉去做死士了。”
“那就让我去当死士好了,我死掉了你不是该高兴吗?终于没有给你丢人的孩子了,讨厌的人死掉了,应该庆祝吧。”兰伶熬过电击的疼痛,擦掉自己额间的汗,“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觉醒的异能丢人。爸爸,你不是为我好,你是看不起我。”
兰度气得胸腔都在剧烈起伏:“你真是冥顽不灵!”
他猛地拉开房门,向外喊道:“管家,把兰伶带到陨石辐射场去!”
“兰伶,你要是再不觉醒出新的异能,就永远不要出来了。”兰度一字一句往外蹦,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你自己要寻死,我也管不了!”
兰伶撑着桌角爬起来,下唇被贝齿咬破,血珠沁出,眼神含恨:“当然,我不要你管!”
管家应声出现,仿佛没有感知到这对父女间的龃龉,对兰度和兰伶温声问好。
兰度被兰伶气得心力憔悴,语气极差:“站着不动干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把兰伶带去陨石辐射场。”
管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垂下头说:“老爷,外面来了位警官,带着印着联盟公章的文件,要请大小姐为案件提供线索。”
“还说……”管家犹豫了片刻,说了下去,“那位警官还说,他怀疑我们这里有暴力行为,要求我们立即停止。”
兰度掌心传出雷电噼里啪啦的声音,周身的气压已经阴沉到极点。
“联盟的警官什么时候敢找我们兰家的麻烦了?管家,那人叫什么名字。”兰度的语气虽然平静下来,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盛怒时的表现。
管家看了眼漠不关心站在一旁的兰伶,轻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