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赤砂蚺也终于找到了那个地址上的房子。独栋小别墅看起来非常适合居住,美中不足的是它的窗户现在还亮着灯光。
“直接进来就好~”
刚准备敲门,五条悟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赤砂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五·条·老·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赤砂蚺挑眉看向自由的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五条悟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叹了一口气。
“真冷漠啊,明明你们刚才聚餐的位置都是老师我定到的。”
“这可和你出现在女孩子家里没有关系。”赤砂蚺不为所动,差点就把变态两个字甩到五条悟脸上了。
五条悟转个身面向赤砂蚺,上臂撑在沙发背上冲她摊了摊手。
“很遗憾要出乎你的预料了,我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不然你猜……你的身份证明是倚靠在谁的名下的?”
赤砂蚺瞬间警觉,男人调侃的声音无情的响起。
“你是忘了自己还是未成年吗,蚺酱?”
赤砂蚺:淦。
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白给了。
看着赤砂蚺憋屈又愤怒、额头上青筋狂跳的样子,五条悟心情很好的笑了。
“不要生气,你的病根本没有治愈,对吧?”
男人苍蓝的眼睛好像始终能看透一切,被他注视时会让赤砂蚺想起自己遇到过的那几个日向一族的忍者。
走到五条悟身前直接和他近距离对视,赤砂蚺体表浮现了肉眼难辨的蓝色查克拉蒸汽。手撑在五条悟的身旁,查克拉线也顺势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上。
“五条老师,你的眼睛似乎很好用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人打过它们的主意?”
从五条悟成为最强后已经很少有人对他展露这么露骨的杀意,但即使有、即使算上所有曾经想杀他的人,赤砂蚺的杀意也是独一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杀意总是凌冽而纯粹,相比那些犹如附骨之疽的粘稠杀意总是显得清新异常,在她朝着自己释放杀意的时候,五条悟总是会不合时宜的兴奋起来。
五条悟低低的笑了笑,成年男人的声音像是海滩上被洗干净的砂石在玻璃瓶里滚动,共鸣让人胸腔随之一痒。因为无下限总是展开的,现在的他面对赤砂蚺反而门户大开,一副等着她主动抱上来的样子。
“不是没有人打过这样的主意……”
“然后呢?”
“但从没有人能做到。”
赤砂蚺抬起了自己的手,手指白皙而纤细,这双手每一根手指都能够精密的操纵一具傀儡。
“五条老师人不可能总是万无一失的,但凡有一天你露出了破绽,我就会把你漂亮的眼睛取出来,安置在我的贝拉身上。”
“那可真是可怕,但是蚺酱,你故意这么说出来是想提醒我吗?这双眼睛还是挺好用的,要不然这样吧——我帮你一起修好你的贝拉。”
赤砂蚺的杀意肉眼可见的下降。
“要修的人是我,你别过来笨手笨脚的。”指五条悟连一个白板傀儡都组装不好。
五条悟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但嘴角勾起的表情分明是告知赤砂蚺他取得了一场胜利。
“我知道,负责材料对吧?正好五条家的仓库里有一件不错的东西,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赤砂蚺盯着五条悟看了三秒,最后还是屈从在了傀儡材料之下。
这几天她对咒术界了解的事情不多,但是五条悟是个拥有特权的人这件事她很清楚。能薅这种人的羊毛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希望他能给自己整个大的……
虽然说自己的身份是挂在五条悟名下的,即使起诉估计都赢不了的那种程度,但五条悟今晚还是没有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
赤砂蚺四处熟悉了一下这座房子,生活用品基本约等于没有,还好她自己的家当都是随身携带的。走进浴室时边走边脱,在水从头顶浇下来的时候她的头发终于不再蓬松和凌乱,开始变得服帖起来。
浴室的墙上有一块等身的镜子,热气的氤氲让镜面变得模糊,在水汽达到一定程度后凝成水珠滑落下来又重新变得清晰。
被一条条水珠的轨迹分裂开来的镜面略显斑驳,从那斑驳的缝隙里可以看出前方正在护理头发的身影。长长的头发被她抓起,露出了那略显清瘦的背上繁复的红色刻文。
洗完澡后用火属性查克拉烘干,赤砂蚺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冷藏的牛奶一饮而尽,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卷轴就开始修复起了看不出原样的贝拉。
不知道辉夜君麻吕在大蛇丸手下还活着没有,毕竟距离宇智波佐助叛离木叶也许多年了,那个只想着大蛇丸的傻孩子也吊着那一条命到了现在了。
……
星辰在空中闪烁着,夜晚不知不觉的过去。第二天早上赤砂蚺并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突然回归本体的一个影分/身唤醒的。
影分/身回归本体的记忆没有激烈的缠斗,或者说正好相反,这次的回归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莫名其妙。
晴子并没有发现在自己身旁守着的人已经被替换成分/身,面前的血液样本似乎吸引了她十成的注意力。使用了各种